“我是不會希望她們知道這件事的。”
“千草,你也別對我有敵意。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敵是友而已。”
“什么是敵是友?”沈千草一愣。
“沒什么。我們的家事。”竇櫻一笑,伸出手說,“千草,我們還一樣是好朋友,好姐妹。對么?”
拍了一下她的手,沈千草笑著說:“那是自然。”不過在沈千草心里,她知道有些東西已經(jīng)不一樣了。
或許沈千草和竇櫻都是善于偽裝的人,所以徐純菲和陳小秋回來后也沒發(fā)現(xiàn)她們有什么異樣。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晚上,躺在床上,沈千草怎么也睡不著。白天被竇櫻這么一弄,她心里亂的很。她總是覺得公園那個女尸沒那么簡單。第一,她的怨氣之濃沈千草前所未見。第二,沈千草總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但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而該死的以往的事實(shí)都證明,沈千草的預(yù)感一向很靈。而且那天在慌忙中插的止怨樹也不知道有沒有效用,若為那些不知名人士所誤用,那后果恐怕不堪設(shè)想。況且她又害怕把怨氣阻在那里,會使那里成為一個新的兇地。雖然說沈千草學(xué)這些只是為了自保,為了讓自己好受些。可是祖訓(xùn)有云,遇到會危害社會大眾的事的時候,必要的時候還是要伸出援手的。于是,沈千草決定明早再去公園一次,看看情況怎么樣。于是,沈千草也就漸漸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就在沈千草進(jìn)入夢鄉(xiāng)后不久,一抹淡淡的人影從沈千草床邊飄了出去,沉沒到無邊的夜色中。
第二天沈千草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后出來,就看到竇櫻笑嘻嘻地坐在凳子上。看到沈千草出來,竇櫻示意她到外面去說,免得吵醒其他人。到了宿舍門外,竇櫻開口說:“你是不是想去公園看看?我跟你一起去。”
看了竇櫻一眼,沈千草狐疑地說:“干嘛要跟我一起去?我只是去散步而已。”
“哈哈……那我也一起去散步吧。”竇櫻嬉笑,又轉(zhuǎn)身回宿舍,輕聲說:“你等等我啊,很快的。”
沈千草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沒辦法。于是跟竇櫻兩人吃過早飯后,兩人就往這公園出發(fā)了。
一進(jìn)公園,沈千草就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哪里。走了一段路之后,沈千草終于知道是哪里不對勁了,就是這里的太純凈了,純凈到她感覺不到任何靈的存在。或許一般人來說,這是最好的。可是對于一個靈媒介質(zhì)來說,感覺不到靈的存在就好像一般人在一個嬉鬧的大街看不到人一樣恐怖。而且公園是公共場所,不可能沒有靈的存在。
“千草,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啊。”竇櫻問。
一回頭,沈千草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因?yàn)槠綍r冷艷無比的竇櫻正拿著一個袖珍型的羅盤在那里比來比去,這模樣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看著沈千草那一臉奇怪的表情,竇櫻無奈的說:“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啊,光靠感覺就行了,的雷達(dá)。這可是我道具啊,你不覺得我的羅盤比其他人都好看嗎?”
沈千草笑了笑,搶過竇櫻的羅盤笑著說:“那就讓我這個雷達(dá)來用吧。看能不能給我們指條明路。”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本來嬉笑的兩人驚出一身冷汗。因?yàn)楸緛碓诟]櫻手中靜止不動的羅盤,到了沈千草手中卻飛快的旋轉(zhuǎn),最后竟然指著沈千草靜止不動了。
第四章 奇怪的公園
“千草。”竇櫻顫抖的說:“怎么回事啊?”
聽到竇櫻的聲音,沈千草立刻回過神來。聳聳肩說:“你說的對,這里確實(shí)很不對勁。我這個雷達(dá)完全感應(yīng)不到附近有靈的存在。我是靈媒介質(zhì),體質(zhì)本就與靈體相通。所以在沒有靈的情況下,羅盤指的當(dāng)然就是我了。”
“哦。這樣啊!嚇?biāo)牢伊耍€好沒事。”竇櫻拿回羅盤,心有余悸的說。可是忙于看羅盤的竇櫻卻錯過了沈千草嘴邊那苦澀的笑容。
經(jīng)過了羅盤事件的驚嚇后,兩個人一路小心翼翼地來到樹林旁。竇櫻望了望樹林深處,扯了扯旁邊的沈千草,“千草,看看你的有沒有亮?”
沈千草望了望一臉恐懼的竇櫻,無奈到了極點(diǎn)。可是看到她那個樣子,也就只能郁悶的答道:“沒有。都說感應(yīng)不到靈的存在。怎么可能會亮。我說竇櫻,你那么怕干嘛跟著我來?你不是竇家后人嗎?怎么怕成這個樣子?我看你懂的很多啊。“
竇櫻不好意思的饒了饒頭,尷尬的說:“我就是一紙上談兵。懂的是不少,可是都不會啊。我跟你來還不是為了長點(diǎn)見識。”
“是嗎?”狐疑的看了一眼竇櫻,沈千草繼續(xù)說:“那我們現(xiàn)在就進(jìn)去吧。呆會兒人多了不好。”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她們那天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另沈千草感到驚訝的是那個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既然一點(diǎn)怨氣也沒有殘留,而且那天她在匆忙的情況下插的止怨樹也隨之不翼而飛。究竟是高人收服了女怨靈還是說是什么意外讓此地異于平常的平靜。雖說對于人類來說,沒有靈體的空間確實(shí)是最好的。可事實(shí)是一般情況下這種空間根本就不會存在,除非有某種特定的因素。沈千草一時也想不出所以然來,于是便對著正在拿著羅盤東比西劃的竇櫻說:“什么都沒有。咱們走吧。”
“哦。好咧。”說完,竇櫻把羅盤甩在了背包里。跟著沈千草出了樹林。可惜各懷心事的兩個人卻沒發(fā)現(xiàn)那袖珍羅盤在被竇櫻甩在背包的一剎那瘋狂地轉(zhuǎn)了一圈后,筆直地指著她們身后。而在她們走出樹林后,一個慘白的緩緩地從樹頂冒出,癡癡地笑看著她們離開的地方。
“千草,你說為什么會什么都沒有呢?”走出后,竇櫻一臉疑惑地問沈千草,“你上次不是說那里有很深怨氣的怨靈么?怎么我的羅盤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你的羅盤太久沒用,失靈了。”沈千草淡淡地回答。
“怎么可能,兩年前我還用過呢。況且這可是我們家祖?zhèn)鞯模粫ъ`的。”
“要是不失靈,怎么可能指我呢?”沈千草嘴角潛笑地回答,“我還以為我當(dāng)靈媒介質(zhì)當(dāng)久了,被靈化了呢。”
“這……我說千草,這純屬意外啊。你不是說是因?yàn)槟闶庆`媒介質(zhì)才指你的么。這說明是我家的羅盤強(qiáng)悍啊……。”看沈千草一幅沒在聽的模樣,竇櫻不由泄氣地說“難道真的壞了?不可能啊。”
“我……”沈千草剛開口想說些什么,就被一聲洪亮的“師妹”給打斷了,不由的在心中暗罵了句。卻也不得不抬起頭,淡淡地應(yīng)了句。
“師妹啊,我就說我應(yīng)該沒看錯。肯定是你們。一大早你們這是去哪啊?”穿著套運(yùn)動裝一身大汗的沈金彬氣喘吁吁的說。
看到一身是汗的沈金彬,有點(diǎn)潔癖的竇櫻一早就閃的遠(yuǎn)遠(yuǎn)的了,沈千草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說:“我們是去散步來著。”
“散步。散步好啊。現(xiàn)在的人啊都缺乏鍛煉,像你們這樣還會去散步的女孩子已經(jīng)不多了。你們一定要堅(jiān)持啊…………”沈金彬滔滔不絕的說著。聽的在旁邊的沈千草直罵娘,當(dāng)然罵的是沈金彬的娘。沈千草可以發(fā)誓,他肯定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嘮叨的人,不管是以前、現(xiàn)在還是將來。
終于,再也忍受不了的千草猛的開口,說:“師兄,您老要是沒什么還需要交代的,我跟竇櫻有點(diǎn)事,就先走了。”
看到千草這個反應(yīng),沈金彬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fā),說:“那你們?nèi)ッΠ伞N疫€要去公園跑步呢。”
去吧去吧,祝你遇到阿飄。沈千草在心底暗咒,臉上卻裝出一副開心的笑容,說:“那師兄你就快點(diǎn)去吧。”
沈千草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無心之舉會對沈金彬造成這么大的影響。下午,回去后的沈千草和宿舍其他三人一起去食堂吃飯,正在吃的時候,聽見鄰座的幾個女生在竊竊私語,“聽說今天早上我們有一個男生去公園跑步,被人發(fā)現(xiàn)暈倒在公園的樹林里。被救醒后就一直呆呆傻傻的。一直跟別人說他在樹林里遇見那種東西了。”
聽到這些,沈千草心中一愣,心想,不會那么衰吧?
“聽說是XX班的那個老好人沈金彬,他人挺好的,怎么就遇到這種事呢。”鄰座的女生們繼續(xù)竊竊私語。
媽的,還真就這么衰。早知道自己今早就不咒他了。原來自己除了感覺準(zhǔn),連咒人也那么準(zhǔn)。
而其他三人聽到說是沈金彬,一起抬起頭來。四人相對無語。徐純菲說:“師兄平時對我們那么好,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他?”
沈千草望了望神色擔(dān)憂的徐純菲和陳小秋,又看了看一臉怪異的竇櫻,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理論上應(yīng)該是要的。”
于是四人去買了些水果,經(jīng)過跟宿舍阿姨的一番軟磨硬泡后,終于得以上了男生宿舍。在沈金彬舍友的指引下,四人終于看到了躺在床上了無生息的沈金彬,平時那總是神采奕奕的眸子現(xiàn)在卻是一片死灰。看到沈金彬那個樣子,沈千草不由的一愣,同時心中也泛起濃烈的不安。看來事情沒自己想的那么簡單,樹林里的怨靈絕對沒有離開,因?yàn)樯蚪鸨虿粌H是見鬼那么簡單,而應(yīng)該是遭到了那怨靈的迫害。能在白天害人,可見那怨靈非同一般,以那怨靈的功力來看,要想殺了沈金彬那是綽綽有余,為什么她卻只是吸了他部分的靈氣而沒有殺他呢?是沈金彬跟自己和竇櫻一樣,懂一些法術(shù),還是有高人救他?要是真有高人在的話,救得了沈金彬也就應(yīng)該滅得了那惡靈,可是為什么又放任她害人呢?就在沈千草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一聲淡淡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