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亂七八糟的事情還真不少,公司由于事情太多,很多時候一個人也會被弄成幾個人來進行使喚,特別是我最近手里的工作暫時搞了一段落,那么公司針對外面的一些業(yè)務也就相應壓到我的頭上了,雖然我只是一個搞技術(shù)的,但是老板為了節(jié)約成本,竟然把我抓去跑一家印刷公司,我在心中不斷暗罵的同時,還是乖乖地收拾好了東西,接著出門了。
對了,在出門之前,老板還給我配了一個助手,因為跑印刷的事情比較繁雜,兩個人比一個人相對要好辦事得多,正好小王也沒事情,他自然而然就被派遣跟著我一塊兒去,說是讓我?guī)В屗嗍煜ひ稽c業(yè)務,我也只能不斷地心中咒罵,這萬惡的資本家,當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簡直把我們當成是萬金油了。
小王的心態(tài)倒是跟我不一樣,他成天在公司里面悶著,此時能夠出門,反倒是開心得多,也算是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了。
大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整個天看起來有些陰沉沉地,以前從未有這樣的感狀況,而且天似乎很低,給人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我和小王走在大路上,各自的心情也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我狀態(tài)自然比起平常要低落得多,但是小王依舊是嘻嘻哈哈,給人一種沒心沒肺的感覺,我也只能不斷地嘆氣,暗自感慨,這小子的心態(tài)的確比我好得多。
小王一臉的興奮,笑道:“張哥,我發(fā)現(xiàn)跟你著你實在是太好了,以后不管是有什么事情,都把我?guī)希胁?”他似乎對這種出門很感興趣,比起純粹坐在辦公室里面更加有意思得多,只是公司正常的業(yè)務都是老板自己搞定的,我們這些員工自然輪不上,偶爾出來一下,反倒很是新鮮。
我嘆了一口氣,不斷地搖頭,道:“你小子成天光知道玩兒,別忘了,咱們出來是去辦事情的,不要成天只想著這個,要是稀里糊涂地把時間耽擱了的話,后面回去說不定又要挨罵。”
小王將腦袋湊到我跟前,嘿嘿笑道:“跟著張哥你,怕什么,反正有你在我上面頂著,沒事兒。”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在我面前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哼了一聲,道:“你這臭小子,真的是沒心沒肺,當心這種滑頭耍多了的話,會撞鬼的。”
小王歪著嘴,干笑道:“張哥,你總是喜歡在那里胡亂嚇人,大白天的,撞什么鬼啊,為了慶祝今天能夠提前離開公司,我決定了,請你喝水。”隨即他便迅速沖到邊上一家雜貨鋪,買了兩瓶水,跟著又沖到我跟前,將其中一瓶遞到我的手中,嘿嘿笑道,“今天咱們還是在外面玩夠了再去辦事情吧,反正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我不斷地搖頭,接過了水,喝了一口,隨即做了一個往前走的手勢,接著便邁開大步往前行進,小王趕緊屁顛屁蛋地在后面跟上。
路上基本上沒什么行人了,而且天色感覺有些偏晚,此時大概也才下午三點鐘左右,但給人那種感覺似乎像是到了晚上七八點鐘左右,具體為什么會是這樣,我們也根本說不清楚,也只能朝著要去進行工作對接的那家公司前行,那家公司的位置也很怪,我們按照地址前進,卻始終沒有找到具體的地點,最后也只有給的主管打電話,可惜信號又不好,接著便打不通了,我們只能四處尋找,就這樣走了很久,感覺越走越偏遠,雖然印象中一直都在那一帶轉(zhuǎn)悠。
突然之間,小王驚呼起來:“哎呀,不好。”他有些一驚一乍地,隨即伸手在褲子包包上面摸著。
我皺著眉頭,哼道:“你小子又怎么了?”
小王一臉的欲哭無淚,感慨道:“我的錢包不見了,而且出門的時候帶在身上的,難不成又被偷了?我那悲催的人生啊,最近怎么運氣這么背運,盡碰上這種衰事情。”本來這天應該是很開心的,但是遇到這樣的狀況,他又開始一臉的衰樣了。
我只能嘆氣,對這小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是,小王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糊里糊涂,一天看起來沒心沒肺地,很少有什么煩惱和憂愁,所以說他的女友也常常對此表示不滿,說他很多時候就是一塊木頭,要不就是超級笨蛋,我們聽到他的描述之后也跟著搖頭,此時聽得他這樣說,我哭笑不得,這小子丟錢包已經(jīng)不下六次了,要么被偷,要么就是在什么地方給放下,接著忘了,回去后又找不到,但是他那種馬虎的毛病卻始終不改。
小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張哥,我肚子又餓了。”他一邊用一種很無辜的眼神盯著我,一邊伸手在肚子上面不斷地揉著。
我繼續(xù)嘆氣,不斷地感嘆,道:“十足一個吃貨,想吃什么自己說吧。”隨即我摸了摸錢,吃上一頓大餐還是夠了。
小王面色一下子來了一個大變化,嘿嘿笑道:“那邊的烤紅薯聞起來實在是太香了,口水直流啊。”隨即他指了指邊上一個街道口,這小子的心態(tài)比我好,遇到頭痛的事情之后,很快就能夠?qū)⑵滢D(zhuǎn)移掉,要是我的話,估計還會郁悶些時候。
我順著小王所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得那個街口有一個烤紅薯的攤子,而賣烤紅薯的老板一直低著頭,并且?guī)Я艘豁攬A圓的大帽子,感覺像是越南女性戴的那種,所以根本看不清楚其真實的面目,但是從其衣著發(fā)型以及隱約露出的下巴來看,應該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性,只是不明白她為什么一直低頭,要想看到她的臉似乎有些不大可能,我頓時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怎么想去那里,但是小王卻不斷地拉著我朝向那個攤子走去,畢竟周圍好像也只有這么一個。
我們慢慢地走向了那個小攤子,而那個攤子面前還有一些小凳子,估計是方便買了紅薯的人吃的了,小王點了好幾個烤得香氣四溢的大紅薯,我上前付了錢,找零也就小王接了,他要給我,我讓他自己拿著,到時候需要趕車的時候應該派得上用場,這小子倒也不客氣,樂呵呵地便接受了,接著我們坐到了旁邊的小凳子上。
小王二話不說,拿起一個便開始吃起來,而且不斷地贊嘆其味道不錯。
由于跑了一下午,我也餓得要命,跟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著便迅速將其外皮撕掉,然后就是一通狂啃,那紅薯的味道還真不錯,很甜,并且有一種糊糊的感覺,吃起來口感正好,我和小王一個接一個地吃著,簡直沒有停歇的感覺,而且在吃的時候時不時還要朝著周圍望著,但是周圍卻一片寂靜,還是沒有人經(jīng)過,那種感覺讓人還是覺得渾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我們二人也就快速將剩余的紅薯吃完,這才各自虛了一口氣,肚子也有些發(fā)脹了。
接下來還是應該繼續(xù)去尋找那家印刷公司才是,但是我對周圍也感覺有些說不出來,似乎很古怪,于是我打算向賣紅薯的老板問一些問題,了解一下具體的狀況才是。
我問道:“大姐,今天到底怎么一回事呢?周圍除了咱們之外,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按照以前我的所見所聞,應該人很多的。”我在一邊說的時候一邊將腦袋朝著邊上側(cè)了些許,想要看清楚老板的那張臉,畢竟她一直都低著頭,我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好奇。
女老板并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繼續(xù)撥弄其他的紅薯,也不知道是表示她不清楚,還是示意我們不要多問。
小王哼了一聲,對著那個女老板說道:“老板,別人跟你說話,你最少還是要回答一下吧,否則這樣也實在是太沒禮貌了,更何況我們還照顧了你的生意,看,買了那么多,而且你這紅薯味道還不錯,下次我們還來繼續(xù)光顧。就因為這樣,你回答一下問題也不吃虧的。”
烤紅薯的老板一直都埋著頭,根本不看我們一眼,她聽得小王這么一說,隨后只是輕輕地發(fā)出陣陣“咕咕”聲響,那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張破鼓里面發(fā)出來的抓擦聲,而且并沒有從她的喉嚨處出現(xiàn),我們反倒覺得像是從她的肚子里面?zhèn)鞒鰜淼摹?/p>
我心中有些好奇,這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下意識地我將腦袋壓得更低,準備去好好地看一下那個老板的臉,但是她好像要故意回避我們,干脆將身子朝著后面退了一些,我還想往前繼續(xù)探過腦袋,哪知小王卻已經(jīng)伸手過去,將那女老板的帽子揭了下來。
烤紅薯的老板頭上的帽子沒了,隨即她迅速抬起頭望著我們,我和小王二人見得她的真實模樣,不由得都嚇得魂飛魄散,只見得那個老板的臉十分慘白,眼珠子基本上已經(jīng)徹底白化了,根本看不出來瞳孔的存在,眼眶周圍倒是一片黑,加上邊上還有一些斑紋狀的東東,給人一種沒有生命的感覺,像是僵尸一樣,她突然咧開了嘴,對著我們二人笑,那聲音跟先前的“咕咕”聲響一模一樣,而且也是從其腹部傳來的,十分可怖。
我和小王都慘叫不已,紛紛往后退了好幾步,接著轉(zhuǎn)身便發(fā)足狂奔,二人沒命地往前逃,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慢慢地停了下來,幸得后面的女老板沒有來追趕我們,只是周圍開始起霧了,能見度變得很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很像是《寂靜嶺》系列游戲里面的那種大霧小鎮(zhèn),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味道,周圍時不時也開始出現(xiàn)一些古怪的聲響,具體是什么,我們也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慢慢地往前走,此時的我們可能真的迷路了,到底來到什么地方,根本說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