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書桌中拿出筆記本:
2014年2月10日,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王晴你的緣故張娜她總是躲避著我,我永遠(yuǎn)無法忘記那他當(dāng)天晚上的一舉一動,我決定要再次戀愛,我明天就要去抓住這一刻幸福。
王晴還有李丹丹你們會祝福我嗎?還有李丹丹你在那邊過得好嗎和王晴見過面嗎?你們要好好相處;我給王晴上完香后躺在床上,身體因為最近工作疲勞的緣故,躺在床上瞬間就睡著了。
這是一個夢,是一個很高清的夢,仿佛是用超高清的攝像頭拍攝的場景。
急促的雨水急促的往擋風(fēng)玻璃上打著,啪嗒啪嗒,撥動著凌亂的旋律,雨水在車大燈的照耀下就像是瀑布一般,我甚至可以放慢速度,雨水就像是墜子一樣往公路的地上雜。
“我這是在哪里?”我問。
開車的人沒有支聲,她穿著黑色的晚禮服,她焦慮的看著手機(jī)上的時間,我從鏡子里可以看到她的眉毛擰的很緊,似乎在敢時間;是她是王晴。
“王晴……”我頭伸到了駕駛室,“車子千萬不要開到省道!”我伸著頭看著她,可是我仿佛是透明人一般不管說什么做什么她都發(fā)現(xiàn)不了我。
省道很快就進(jìn)入了,雖然是夜里但車流還是挺多的,我用力的拉她可是她紋絲不動。
四周除了我可以聽到的叫喊聲外就只剩下了雨水滴下來的啪嗒聲,突然副駕駛位置上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她側(cè)著身子看著王晴;她傻呵呵的笑著,王晴只覺得不自在擦著腦袋上的汗水,那個女人拽著方向盤腳用力的踩向油門。
“李丹丹!”我的喉嚨感覺無比的干燥嘶啞的叫著,“住手,不要,放了她吧!”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李丹丹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來,空洞的眼神看著我這邊,然后把頭轉(zhuǎn)回了剛才的位置上,她用力一打方向盤,那方向盤瞬間從王晴的手中掙脫,像是陀螺一樣在儀表盤上旋轉(zhuǎn)。
我只感覺自己身子飄起來了,前面的路被大貨車的貨物,一聲劇烈的碰撞聲鉆進(jìn)耳朵里,我飛起來了,從后座飛到了前座,我似乎很會用慢鏡頭:
我側(cè)過臉就看見王晴的臉緩慢的朝著車的方向盤砸過去,面頰就像是海綿一樣把方向盤包裹裹住,血就在這個時候從方向盤處噴出,鮮紅的血粘在了我的臉上……
“啊……呼……”我連忙打開臺燈,端起桌邊的冷水朝胃里猛慣,汗水沾濕的衣服,自己的額頭也滿是汗珠。
雖然這個夢不太好,但是卻不能組織我的原定計劃,去張娜家,趁早先準(zhǔn)備一下吧。
早上7點20分,我早早就開著自己的私家車來到那個小區(qū)霞光小區(qū)。
“張娜,我在你們小區(qū)的門口嘞,怎么樣夠義氣吧?”我對著胡同說到,“最近也不見你人是不是你是故意不想見我的嘛?”
“不是的,我最近工作忙,既然你來接我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一會我就出來;你吃過了嗎?”她問。
“沒有!”我說。
“那好……”她扯著嗓子叫到,“再來份手抓餅吧!”
在車上我把我來這里的主要目的說給她聽了,她噗嗤一笑,開玩笑的對我說:“你就和一個女孩子上床了你就要娶了她?這是什么邏輯啊?”
不知怎么的自從上次接了她之后她就讓我天天接送她上下班,而且她還沒事給我做按摩,別看人瘦弱的但是手勁挺大,身后的骨頭被她揉的嘎巴嘎巴響;眼看著已經(jīng)快過去一周了。
“我之前和你說的事情你到底有沒有想想?”我問。
“我哪里有想啊!”她紅著臉說。
“咱們也老大不小的了,早早湊成一對結(jié)婚算了!”突然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屋外有兩個聽墻角的踉踉蹌蹌的沖了進(jìn)來。
“去去去,一邊工作去,小心把你們開除了!”
“嘻嘻,劉醫(yī)生我們知道了!”最前面的護(hù)士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推攘著走出辦公室,輕手輕腳的把門關(guān)上。
“你看,他們還挺八卦的!”張娜說,“要是我們那一代人哪敢這樣做啊?”
“這叫八卦?明顯是無聊好吧!”我說,“你到底是考慮好沒有?”
“誒,你不是心理學(xué)碩士嘛,說說我到底同意還是不同意呢?”她站起來問我,雙眼躲躲閃閃的望著我的眼睛。
“你以為我會讀心術(shù)啊?得了吧,你快告訴我!”我說。
“你再猜猜!”她說,撅著嘴看向我。
“誒呀太麻煩了,你要是不說我就找別人了!”我站起來去接水。
“我還沒對父母說了,你可是二婚啊!”她說。
“我其實是三婚!”我摘下鼻梁上的眼睛,“這么樣?你看起來很后悔啊?”
“哪有,只是不知道告訴我媽媽會不會同意,真倒霉,居然被你這個三婚的人看上了。”
“那你是很想嫁給我嘍?”我說。
她就是撅著嘴看著我,發(fā)出了悶嗯聲。
我繼續(xù)說,“你回去和父母說如果同意那么咱們就閃婚,要是不同意的話咱們就把戶口本偷出來閃婚怎么樣?咱們也時髦一把?”
她沒回答默認(rèn)表示同意,“好了,我活該行了吧,我要回科室準(zhǔn)備了,明天等我消息吧!”
她說著就朝門診部走去……
黑夜永遠(yuǎn)都是這么快的來臨,我都沒有感受到夕陽照射就被黑暗籠罩,“今天回家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有種胸有成竹的感覺,他父母一定會答應(yīng)的,“先去洗個澡!”
2014年2月18日,今天張娜一直都沒有告訴我他父母給我的什么答復(fù)。
2014年2月20日,我明天一定要問為什么不告訴我,這連最簡單的互相坦白都做不到;希望她不要只是為了尋我開心。
“喂,我在你們小區(qū)門口!”說話間我就看見張娜拿著一個手抓餅朝我在這里走來。
“我老媽她同意了,不過只有我爸爸不同意!”
我還沒說一個字她就在我的面前都坦白了,“什么?”
“你別裝蒜了,我都看出來了,你是不是一直都非常著急啊?為了咱們兩之間的婚事?你看見沒有?”她說著從口袋拿出一個赤色的本子,在我眼前晃了幾下。
“你就會吊人胃口!”我接過手抓餅說到,“咱們選個好日子去領(lǐng)證吧?”我發(fā)動了車子。
“真好吃!”
汽車發(fā)動,她還在大快朵頤的吃著手抓餅,突然她說到,“我媽是昨天來我家的,她說今天就是這個月的好日子,不如今天中午咱們就去把證領(lǐng)了吧?”
“嘎吱!”車子停在了民政局的大門口。
里面離婚辦事處忙的不可開交,離婚的人要么是愿打要么就是不愿挨,他們大多在吵吵著如此不是,這個不對那個不對的;相比離婚辦事處這結(jié)婚辦事處到冷清許多,只有幾對新人辦理結(jié)婚證,他們和隔壁只有一墻之隔的離婚辦事處呈現(xiàn)出鮮明的對比。
前面的小兩口恩愛的樣子搞得我都不大好意思了,“兄弟,你們怎么現(xiàn)在辦理結(jié)婚證呀?”
“我啊!”前面的小伙問到,我也不能不回答,“我老婆的老媽算過了今天對于我們來說是個吉日!”
“這樣啊?”那小伙靦腆一笑,“我們覺得節(jié)日啥的乖麻煩的所以隨便找個日子結(jié)婚算了,你們是閃婚對吧?”
“這也能看的出來?”我說。
“其實啊,我們也閃婚!”小伙趴在我耳朵上說道。
“奧,哈哈!”我佯裝挺開心的樣子。
那兩個新人被辦事的人帶過照像,紅色的背景,閃光燈不斷的閃爍尋找最好的角度拍下他們最幸福的一顆,“咔嚓!”照片很快就洗出來了。
銅制的章印蓋在本子上,“祝你們幸福!”中年婦女把紅色的本子交給了兩個新人。
男孩幸福的走到我面前,我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膶λ麄冋f,“希望你們白頭到老!”
“彼此!”男孩說完摟著自己的老婆朝著民政局的大門口走去。
“你們和我來!”中年女人一臉幸福的看著兩個人走遠(yuǎn)便招呼我們。
戶口本給了旁邊戴眼鏡的女人手中,我們則被領(lǐng)到剛才他們-拍照的位置上。
“朝我這看!”攝像師對我們說,“放松點笑的自然點!”
閃光燈不斷的扎著我的眼珠,雖然感覺不舒服,可是自己卻被幸福掩蓋不知不覺中失去了自我,燈光繼續(xù)閃著,我希望自己眼睛可以舒服點就略微斜視著朝窗外看去。
突然,我在白色的閃光中猛的閃現(xiàn)出兩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身影,她們都是一樣血紅的面部分辨不出五官,一個穿著白色的連衣裙,一個穿著黑色的禮服。
“咔嚓……”攝像師對著照片搖頭,“先生你能不能開心一點?”
“怎么了?有心事嗎?”張娜奇怪的看著我,片刻笑了笑,“是不是想到我的王姐了?”
“沒,剛才看花眼了;師傅我調(diào)理好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