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他會不會上樓去找油畫啊?”這時阿妮有些激動地發(fā)言了。
而她的話也很快驚醒了吳婆,吳婆聞言觸電般地抬起了頭來瞪著阿妮問道:“你說什么,你說他上樓去找油畫?”
被吳婆這樣一看阿妮倒有些不自然了,但她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而且我想起來了,前天晚上我就在三樓見到過他還和他說了話的。”
“說什么?”大家都關切地問道。
“他好像是讓我?guī)兔匆幌?04號房間。”阿妮思索著說道。
“看那里面干什么?”陸羽一聽說事情與康先生住的臥室有關心中就不由緊張起來了。
“他說里面有不干凈的東西,讓我去幫忙看一下。”阿妮這樣憶著臉上就露出了幾分害怕的表情來,似乎越想莫見安的失蹤就越與此事有關。
“不干凈的東西,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眾人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來緊追著問道。
“他說他看見里面有個人躺在床上,讓我看一下但是我沒有看。”阿妮看了眾人一眼解釋說道:“因為當時我以為他開玩笑的所以就不理他了,如果換了你們難道你們會相信啊?”
大家都沉默著沒有發(fā)表意見,但是吳婆聽完這段話后臉色卻顯得無比陰暗起來,嘴角不住地顫抖著。
“你是說他偷看了304號房間?”吳婆聲音冷峻地問道。
阿妮完全沒了平時那幅大大咧咧的表情,一本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
吳婆聞言卻把眼睛緩緩地閉上了過了良久了才又慢慢張開,她用一幅很游離的眼神在眾人身上掃了一番后說道:“那只怕他兇多吉少了,記住這件事帶給你們的教訓,永遠不要打擾這個房間的主人。”
說到這里時吳婆的眼神看上去有了幾分嚴厲。
“為什么?”阿妮有些冒失地問道。
“因為主人的詛咒會緊緊的貼在你命運之輪上,你永遠都擺脫不掉,死的人會很慘,可能是分尸,也可能連尸體都找不到……”
吳婆像是在回味一種獨特的東西一樣,臉上居然顯出了一幅滿足的表情,但是她的話卻不由讓眾人心中都暗自緊張了一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莫見安遇到什么下場呢?沒有人感再想下去,而陸羽很快想起了吳婆說過的另一句話:“也許,這些畫是被它的主人索回去了。”
這幅油畫的主人是誰,她(他)和此刻吳婆所說的304號房間的主人是同一個人嗎?那么死去的康先生呢,他應該才是304號房甚至這座古堡的主人啊!
這樣想著陸羽都有些迷糊了,而他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洛可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同樣掛著一幅迷茫的表情。
晚飯后,和往常一樣,陸羽照例到洛可的房間里面坐一下,今晚的話題自然是圍繞著莫見安的失蹤而展開的。
“一天不見他了,是不是真的就是失蹤了?”洛可問道。
“會不會是出了古堡呢?”洛可又自己假設道。
“如果只是失蹤的話那只能說明是莫見安被困在了某個地方走不動了,而如是遇害了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但是他走出古堡的可能性不大,因為他要找油畫,從最開始的表現(xiàn)來看他不可能不在乎這筆財產(chǎn),因為他一直都很極積地四處搜尋著油畫的。”陸羽說著自己的觀點。
洛可沉默著回味著陸羽的話。
“今天你有什么收獲沒有?”洛可抬起頭來問道。
“和你要找的油畫一樣,沒有任何線索,問題是我覺得有用的線索都被人刻意隱藏起來了。”陸羽的后面一句話像是在為自己找借口開脫一樣。
“但是今天我有一個發(fā)現(xiàn)可能對你找到油畫會有幫助。”陸羽說道,故意顯出一幅神秘的表情。
“什么發(fā)現(xiàn)?”洛可的精神一振,臉上帶著疑惑和期待。
“我發(fā)現(xiàn)這個古堡里面有地下室。”陸羽說道。
“就在大廳里面那供奉神像的桌子下面有一個秘道,我相信從那里面進去一定可以找到些有用的東西。”陸羽說道。
“你是怎么找到的?”洛可臉上顯出一幅復雜的表情。
“嘿,我的觀察力自然比普通人要強多了,而這個秘道其他人應該還沒有發(fā)現(xiàn)。”
陸羽這樣說著就顯得有幾分得意起來。
“怎么樣,要不要今天晚上去里面探探情況,說不定有我們要找的東西。”陸羽提議道。
一聽這話洛可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我可不贊成這么做,這古堡里面本來就怪怪的,何況還是地下室那么陰暗的地方,難道你不怕啊?”洛可說道。
“當然怕啊,但對于一個偵探來說最可怕的則是查不出案子來,我可不想替你查的這個案子成為我陸羽第一個毫無做為的案子。”陸羽回答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明天再探吧,其實現(xiàn)在我心中有一個很大的疑惑,但我暫時還不想跟你說也許明天這個時候我就可以給你一個驚喜了。”陸羽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好的,晚安。”洛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陸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剛把外套脫下就聽見外面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不會是洛可吧!”陸羽這樣想道,起身將門打開抬眼一看卻不由一驚,嘴上有些意外地說道:“是你。”
202房間里面,沁如和胡海都還沒有睡意兩人嘴里討論著關于油畫的事。
“你說還有一幅畫會在哪個人手里面?”沁如手中端著一杯水卻不急著喝,問一旁的胡海道。
“誰知道呢?”胡海欠了欠身子說。
“沒準還沒人找到那一幅畫呢!”胡又補了一句。
“那要真是沒人找到那一幅畫倒好,就怕落到別人手里去了,那就壞了。”沁如說完看了下胡海有些不滿地說道:“你給我放能奈點啊,要是你也找到一幅畫了咱們不就省事了嘛!”
“你以為這畫那么好找啊?”胡海語氣中同樣夾著不滿。
“哎!”沁如一聽這話心里面就更不高興了,抬起身子來瞪著胡海說道:“你還真是,半搭子活沒干上嘴上倒還逞能奈啊。”
胡海動了動嘴唇?jīng)]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胡海突然又翻過身子來對沁如說道:“你說還有一幅會不會在洛可手中呢?”
“什么?”一聽胡海的話沁如不由一愣,她很快將手中的杯子壓得更低了以便能看清胡海的面部表情,臉上露出一幅意外的表情說道:“哎,還真是,難不成被個女人找著了。”
胡海沒有再說話,同樣是皺著眉頭一臉的苦思。
“我看她身邊那個人男人可沒咱想的那么簡單!”沁如繼而說道。
“要真是這畫被她們找著了,那我們可不是別想湊夠兩幅畫了,那,那不就沒希望了。”沁如一想到這里心頭就有些急了,手在冰冷的杯子表面上來回移動著。
“哎,別急,我這不只是一種假設嘛!這可能性不大,先歇好吧,明天再找。”胡海說道。
沁如點了點頭,將杯中的水一口喝干了,將杯子交給胡海道:“喏,給我放一邊去。”
胡海起身接過杯子放到了床旁邊的床柜上,然后輕聲問沁如道:“好了,關燈睡覺了?”
沁如點了點頭,一貓身子縮進了被窩里,啪的一聲,燈關上了,房間里面一片黑。
陸羽打開門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站在門外的是阿妮,這讓陸羽很有些意外。
“你,找我有事嗎?”陸羽問道,臉上掛著一幅不解的表情。
阿妮笑了笑卻不回答徑直走了進屋來。
陸羽這才發(fā)現(xiàn)阿妮身上竟然是穿著睡衣。
“你叫陸羽對不對?”阿妮回過頭來盯著陸羽的眼睛說道。
陸羽點了點頭期待著她的下文。
“真是可憐,你為什么被趕到這里來住了,那個女人怎么不讓你和他同房呢?”阿妮的眼神里開始流露出幾絲熾熱的光來。
還不待陸羽回答阿妮卻自己說道:“是不是她怕自己的秘密被你發(fā)現(xiàn)了,唔,我想她一定是瞞著你的吧!”
“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明白,這么晚了你一個女子待在我房間很不好。”陸羽有些反感地說道,特別是剛才阿妮稱洛可為那個女人,陸羽不知道為什么,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里特別光火。
但是陸羽心中還是有著隱隱的期待,因為從阿妮的語氣中他明白到洛可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一個關于她自己的秘密。
“怎么,我哪點不比那個女人強了?”陸羽的話也讓阿妮顯得憤憤不平起來,她搶前一步竟然將自己的胸部向陸羽的胸前挺了一下。
陸羽慌亂地向后退了一步大聲說道:“你最好現(xiàn)在就出去,我要休息了。”
“一個人睡多孤獨啊,怎么樣要不要我給暖暖身子?”阿妮故意用一種很呢喃的語氣說道,身子再一次向陸羽靠近。
“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人,你一定找到了一些關于油畫的線索對不對?只要你告訴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