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在你們那里有間諜。你們干什么我都知道。我不吃了,你們也快吃,一會吃完去看婆婆。”
五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衫衫說“衫衫,你就別去了。我和剛子去看一眼就行了。”
“不!我就要去。”
五哥搖了搖頭說“剛子,我吃完了。你等我一會,我去收拾收拾東西。一會咱們就走。”
我和衫衫等了五哥一會。五哥回來了,也不知道都帶了什么東西。身上鼓鼓囊囊的。也沒說什么。就和我們一起了來到平福花圈店。
“到了,就是這里,我去敲門”說完,衫衫走到門口敲了起來“婆婆。婆婆在嗎。我是衫衫呢。我來看您來了,開開門啊。都十點了,不做生意了。呵呵”敲完門還回頭看了我和五哥一眼。好象有點驕傲。我和五哥對視了一眼笑了笑,唉,打心眼里希望衫衫別來。可是,她還是來了。
門開了。一個老婆婆出現(xiàn)在門口,年齡有六十多歲吧。頭發(fā)有黑有白。按現(xiàn)在的說法就是花白。有一米六多點的個子。張著一臉的橫肉,眼睛到是挺大,雙眼皮,能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美人。她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像唐裝的扣子。不過是做右面的肩膀上才能解開的。就有點像旗袍的上半身。
老婆婆長的比較臃腫。可能是歲數(shù)大的關(guān)系,。身體還駝背。看著衫衫來了,笑的挺慈祥“丫頭,今天怎么來了。想婆婆了吧,呵呵,進屋。婆婆有好吃的給你。”說完,拽著衫衫的手進了屋子。衫衫一邊被拽著走,一邊回頭叫我們跟上。我們也就跟著進了屋子里。
嚯!好大的灰啊。我不由的用手在鼻子前面晃了晃。一進門就是一條小走廊,走廊的旁邊有兩個屋子。前面是賣花圈、壽衣的,后面是住人的。走廊里面還有一個小爐子,上面還有一個小鍋。旁邊有個淺藍色的碗架柜。我想,這也可以叫廚房吧。
她把衫衫帶到前面買貨的屋子里,在柜臺后面有一條小火炕上坐了過去。她摸了摸衫衫的臉“呵呵,丫頭,冷了吧,來,往里坐,里面暖和。”
“恩。婆婆,外面可冷了,這冬天你這屋子里還這么暖和啊,煤夠燒嗎,不夠我叫我朋友幫你買點。我花錢。”
“呵呵,說的婆婆好開心呢。”她把衫衫抱在懷里,一邊拍著一邊說。“唉,你的錢啊,還是好好的留著吧,你媽平時也不容易。再說了,我們衫衫將來還要嫁人呢。萬一婆婆都花了,你對象還不得生氣啊。呵呵,婆婆自己有手有腳。燒點煤還是可以的。你能經(jīng)常來。婆婆就很知足了。”
衫衫倒在她的懷里“婆婆,我平時忙。沒什么時間過來看你。今天我?guī)腋绺邕€有、還有我、我男朋友過來看看您。呵呵,剛子,五哥。這就是我和你們說的婆婆。她姓陳,叫解云,你們不許叫她的名字,要叫陣婆婆,知道嗎?”說完,看了看小火炕上的黑貓。頓時就過去抱了起來“呀。咪咪。好懶呢,這么晚了還不起床。”
陳解云看著衫衫慈祥的笑著,回頭看了看我們。眼里突然冒出一絲兇光。冷冷的說“原來是衫衫的朋友啊。坐吧。”看見靠著窗戶邊有幾個小凳子,連個像樣子的椅子也沒有。唉,讓坐就坐吧。不客氣了。
衫衫摸著懷里的黑貓,看了看我們“你們怎么不說話。”
陳解云笑著說“丫頭,婆婆最近兩天好象哮喘又犯了,你去市場給婆婆買點梨吧。打車去,買完就回來。對了,想吃什么就買點什么,我讓這兩個小伙子幫我干點活。你醫(yī)院要是沒什么事。中午就過來一起吃吧。”
衫衫放下貓點了點頭,對我說“剛子,你要好好的幫婆婆干活,要好好表現(xiàn),知道不,要不等我回來聽說你表現(xiàn)的不好,我就不和你好了。哼!”又對她說“婆婆,我馬上就去買。你等我啊,中午我做飯給大家吃。呵呵。”說完,走出了壽衣店。
“這丫頭可真好啊。”陳解云看著衫衫離去的時候說。
五哥點了點頭說“是不錯。”
我沒說話。不知道該怎么說。
陳解云轉(zhuǎn)眼看了看我們,眼神變的異常冷酷。“你們終于來了。”
“呵呵,該來總是要來的。”我說。
屋子里面一片寂靜。看了看周圍,陽光從窗戶上照射下來的光線中,滿是灰塵。覺的自己在這里呼吸都不舒服。
“你們知道我吧。”她說。
我們點了點頭。
“唉。人老嘍。連個做伴的人都沒有。天天刮風下雨的,這后背也不舒服。”說完,咳嗽了幾聲,還敲了敲自己的后背。
我和五哥看在眼里,一句話也沒說。
一會,五哥問她“你從哪里弄來的血虱丹?”
“你管不著。”她說
“為什么讓韓六用自己的孩子煉童尸。”
“呵呵,韓六,他算個什么東西。為了幾張破撲克,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扔了。這種人,死了也活該。”
我有點坐不住了。我說“人家死不死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做的事情也太損了吧。”
陳解云好象什么也沒聽見。抱起那只黑貓慢慢的摸著“唉。我也是看他想老婆難受才幫他的,我那兒媳婦,看我兒子坐牢了就和別人跑了。我這做婆婆的心里也難受啊。可是誰讓我兒子不爭氣呢。雖然怪不了嫣然什么,可是她畢竟是我兒子的人了。想和別人跑。我就讓她不得好死。女人不守婦道。留著就是一個禍害”
陳解云的話語很溫柔,可是聽得我們身上不緊一陣發(fā)涼。這個老太太也太狠了吧。喜怒不言于外。這要是年輕點,得多少人死她手里。你他媽才是一個大禍害呢。
“你兒子現(xiàn)在好嗎?”五哥問。
她說“唉,都死了的人了,有什么好不好的。我花了一筆錢,不讓他受什么大罪。這孩子看我去了就哭,說還想當人。還說要孝順我,給我養(yǎng)老送終。還說自己也沒孩子。對不起他爸。唉,自己的孩子誰不心疼啊。小的時候他要吃魚,柱子他爸就在這么冷的天去給刨冰抓魚。兒子看見這么小的魚就撅個小嘴生氣。呵呵。他爸還樂。說著孩子有脾氣。將來是個爺們。唉,現(xiàn)在想起來,都是我和他爸把他慣壞了……唉,也好,柱子他爸死的早,沒看見他兒子槍斃。該投胎也就投胎了。也就心安了,哪像我著老婆子一個人過這日子啊,按說這孩子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做母親的怎能不心疼自己的心頭肉啊。既然有點本事。那就留下他吧,在陰間里好好的呆著,別闖什么禍,將來碰上個命里相合的。要是能借尸還了魂也就不錯了。他自己過的好就罷了。我這老婆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死呢。也就不指望他養(yǎng)老送終了。既然他還想做人,我就再幫幫他吧。都說沒媽的孩子苦。我兒子在底下那么冷的地方,沒人陪著做伴。能不哭嗎。他在我眼里還畢竟是個孩子啊。
要怪就怪我那兒媳婦。還要自己找人。當初沒讓他下去陪我兒子就算不錯了。還要自己再找一個男人嫁了,這女人怎么這么不要臉,不殺了她我就不解恨。就是她死了,我也要找到她,讓她下去陪我兒子。”
“你好恨呀。”五哥冷冷的說。
陳解云笑了笑沒說什么,搖了搖頭“你沒做過父母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誰都心疼,沒什么狠不狠的。我當初看見衫衫的時候,那丫頭剛來上班,呦,那小樣長的是真憐人兒啊。這孩子心眼好。一臉的福相。后來才知道她沒了爹。我就打心眼里疼著他,怪也就怪老天作弄人。沒想到你們居然是她的親人,丫頭哦,婆婆可要對不住你了……”說完,眼睛里冒出一絲殺氣。坐在小火炕上。死死的盯住了我們。她懷里的那只貓。也慢慢的睜開了青藍色的眼睛……
五哥從身上拿出一打符,向著空中撒去。看著符慢慢的燃燒起來。五哥站起身來,對我說“剛子,一會你躲在我后面吧。”
靠,收拾個老太太至于這么謹慎嗎。可是我發(fā)現(xiàn)五哥居然沒有說話。不會吧。他用什么說的?
一會,陳解云笑著站起身來,眼睛死死的盯住花圈上的白花。只見那白花自己慢慢的從花圈上掉了下來。不應該說掉,而是飛了起來,飛到了陳解云的面前。一朵白花配上陳解云的一臉橫肉,大白天的都讓人害怕。
五哥輕哼一聲“哼,念力移物!日本的九菊一派果然不同凡響,難怪你能做出這些事情來。沒想到我們這個小小的城市,真的是藏龍臥虎啊。”說完,五哥掏出五面小旗子。揮手插在了地上。雖然沒插進去。可是卻都立在了地面之上。
陳解云沒有說話,就看她眼前的白花慢慢的開始旋轉(zhuǎn)。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后竟然看不到花的樣子,只能看見她面前有一團的白影。突然,從白影里面飛出一個像刀一樣的東西。眨眼之間便到了五哥的身邊。
還沒來的急反應。這個飛刀就好象撞到什么東西上,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我低頭一看,原來不過就是一張紙片而已。突然,白花中一下出現(xiàn)了數(shù)十把飛刀。直奔五哥的身上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