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千草,跟你去能發(fā)現(xiàn)什么嗎?只要你一去,那公園就是一座純凈的天堂。”
“竇櫻,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你不要去好嗎?真要去,也等我打電話問了我?guī)煾盗嗽偃ィ胁?”
看著一臉擔(dān)心的千草,竇櫻只得點點頭,說:“行吧。都聽你的。你趕快回去補個眠吧,你這樣出去非嚇?biāo)廊瞬豢伞?rdquo;
“你不會趁我睡著了偷偷去吧?”
“我暈。我說沈大小姐,我還沒無聊到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呵呵……那就好。”沈千草松了一口氣,倦意立刻也就上來了。于是便又回到床上去補眠,上午的課自然也就沒去上了。
下去,沈千草打電話回寺廟。卻被告知師傅外出,要幾天后才能回來。沈千草無奈的嘆了口氣,對竇櫻說:“我看我們得擱幾天,等我?guī)煾祷貋碓僬f。”這次竇櫻倒也爽快的答應(yīng)了。
晚上躺在床上,沈千草靜靜的想著白天的事情,忽然覺得竇櫻那么爽快的答應(yīng)自己擱幾天很是可疑。她想起來問問竇櫻,可是眼皮卻是異常的沉重,不久,也就墜進了沉沉的夢鄉(xiāng)。夢中,她看到竇櫻去了公園,在樹林的勘察著。忽然,狂風(fēng)大作,她看到了一個慘白的臉緩緩地朝竇櫻逼近,她想開口提醒竇櫻小心,可是卻發(fā)現(xiàn)真的張不開口。就在女鬼即將逼近竇櫻的時候,忽然一條黃龍從竇櫻的手心飛出,朝著女鬼直沖而去。沈千草嚇了一跳,看來竇櫻的法術(shù)絕對沒她自己說的那么弱,竇家的后人果然都不是混飯吃的。女鬼顯然沒想到竇櫻還有這么一手,被竇櫻的黃龍撞了個正著,慘叫一聲就消失不見了。
好樣的,竇櫻。沈千草在心中暗暗的說。忽然,四周的空氣像停止流動那般死寂。千草在心中暗叫不妙。只見頃刻間四周漫天的白綾鋪天蓋地而來,凌厲地向著竇櫻沖去,竇櫻左閃右閃可是最終還是被白綾纏了個遍,那張慘白的臉掛著邪邪的笑又如期而至。
“竇櫻”沈千草大叫一聲,想沖過去幫竇櫻,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竇櫻被白布淹沒。隨后她自己也沉浸在了無邊的白芒中。
“千草。千草。千草……你醒醒啊。”沈千草一醒來就聽到耳邊焦急的呼喚聲,于是猛地睜開眼。就看見徐純菲和陳小秋站在自己的床頭,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
沈千草嚇了一跳,坐了起來,問:“怎么了?”
“我們今早起來看竇櫻不在宿舍,打她手機卻發(fā)現(xiàn)她沒帶手機。想問你知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可是一直叫你都不醒。嚇?biāo)牢覀兞恕?rdquo;
“什么?你說竇櫻不在宿舍?她出去了。”昨晚的夢境霎時在沈千草的心中浮起,那濃烈的不安就像千萬只螞蟻一樣啃著她的身心。拜托,竇櫻。你千萬不要出事!沈千草在心中無聲的吶喊。
“我們今早起來就發(fā)現(xiàn)她不再宿舍了。手機也沒帶。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你們兩個經(jīng)常在一起,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徐純菲答道。
天哪!沈千草在心中暗嘆一聲,希望自己昨晚的夢境不是事實,不然竇櫻恐怕是兇多吉少。一把推開徐純菲,沈千草從床上跳了下來,飛速地沖到浴室去洗漱。看這千草的樣子,徐純菲和小秋一臉的莫名其妙。洗漱完后,千草一把沖了回來,拿起背包和手機就往外沖,邊沖邊對徐純菲說:“你們兩個別出去,要是竇櫻回來了就打電話告訴我。”
“千草,出什么事情了?”徐純菲沖著千草的背影喊道。可是回答她的確是千草那匆匆而去的背影。
一路的狂奔,等千草到樹林的時候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可是即使如此的慌亂,千草還是明確的感覺到四周還是那令人窒息的潔凈。千草小心翼翼地在樹林中搜索,終于在樹林的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竇櫻的羅盤,可惜羅盤的表面卻已經(jīng)裂了個縫。看著那個竇櫻家傳的羅盤,沈千草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那羅盤上。看來昨晚的夢境是真的了,竇櫻啊,你怎么那么傻,都說你不要去了,為什么還要去啊。現(xiàn)在怎么辦,你究竟在哪里啊?為什么昨晚自己就睡的那么死呢。不對,自己做完明明沒什么睡意的,為什么就睡的那么死。難道是昨晚竇櫻給自己喝的那杯飲料有問題?對,一定是。竇櫻肯定是在飲料里頭放了安眠藥之類的東西,不然自己不會毫無感覺的。想到這,眼淚又嘩啦啦的從沈千草的臉龐滑落,滴落在羅盤上。
忽然,本來已經(jīng)壞掉的羅盤,那殘落的指針此時卻微微的挪動著,而一股異樣的感覺也自沈千草心中升起。竇櫻?竇櫻!對,一定是竇櫻。沒錯,自己感覺到的是竇櫻的氣息。沈千草猛地站了起來,犀利的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終于,在一個類似倒三角的樹形中,沈千草發(fā)現(xiàn)了破綻。哼!跟她玩這招?那就看看到底誰比較強悍吧。拿著竇櫻的羅盤,沈千草緩緩地向那個地方走去。可是沈千草剛拿出符紙,那個鬼堡就自己破了。沈千草嚇了一跳,可是看到竇櫻昏迷的躺在樹形中間,也就顧不得那么多了,設(shè)了個結(jié)界后,沈千草就撲到竇櫻身邊,不停的搖晃著竇櫻。
“竇櫻,竇櫻,你醒醒,你醒醒啊。”沈千草焦急的呼喚著。
終于,竇櫻在沈千草的呼聲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一臉焦急的千草,竇櫻歉疚的說:“千草,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我……”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回去再說。”沈千草打斷了竇櫻的話。便扶著竇櫻起來,慢慢的走出了樹林。
就在沈千草他們走出去后,沈千草設(shè)的結(jié)界“霍”的一聲就破了,而那個自動破滅的鬼堡也緩緩地又自己形成了回去。
出了公園門,沈千草嚴肅的對竇櫻說:“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讓菲菲和小秋知道這件事情。她們也知道你今天一大早就不在宿舍,所以我們必須統(tǒng)一口徑,就說你今早去公園跑步了。而這一身的傷則是不小心摔傷的。”
“行。千草,我這次是真的都聽你的了。”竇櫻無奈的笑了笑,說。
第七章 驚恐公園夜
兩人回去之后,面對陳小秋和徐純菲的疑問,兩人口供一致地一口帶過。雖然徐純菲兩人還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是看竇櫻她們都不愿意多說,也就只能無奈作罷。
異日,沈千草和竇櫻兩人找了個借口,甩開徐純菲和陳小秋,到附近的KFC去商討那天的事。
點了幾樣?xùn)|西,挑了個僻靜的角落,沈千草示意竇櫻說一下那晚的經(jīng)過。
“千草,我先說一件事,你可別怪我。”竇櫻心虛的看了沈千草一眼。
“就你在我飲料里放安眠藥那事?算了,我不怪你。”沈千草吸了口雪頂,回答說。爾后又皺眉低咒一聲,媽的。這次的雪頂怎么那么苦。
“不是那事。就是沈金彬師兄那事。”
“什么?沈金彬師兄那事也跟你有關(guān)。”沈千草非常吃驚的問。
“是啊。不然我干嘛那么不要命的去查啊。雖說竇家人都很熱心,但是在我這可行不通的。”
“難道金彬師兄是被你嚇成那樣的?”
“拜托。我哪有那么無聊。再說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我有分身術(shù)嘛,真是的。要是我嚇的,我用的著玩命去查嘛!真是的。”
“我說竇大小姐,現(xiàn)在是誰做錯事啊!你沖我飆什么啊。快說,你對金彬師兄干了什么。為什么他會被鬼嚇成那樣子。”
“說來話長。你也知道金彬師兄很啰嗦的,在他的啰嗦中我知道了他的生辰八字,知道他是個命輕的人,容易撞鬼。所以在一次被他啰嗦的受不了后,我就在他的護身觀音上動了手腳。所以……”
“你動他的觀音多久了?”
“我也覺得奇怪,我動他觀音動了很久了。可是為什么他就那天才遇見鬼呢?不會是那天咱們?nèi)サ臅r候什么也查不出來,那女鬼向咱們發(fā)的戰(zhàn)書吧?”
“不會吧?”
“我覺得應(yīng)該是。你看,那沈金彬天天去那跑步,為什么平時他就不見鬼,咱們?nèi)ヒ徊椋鸵?strong>鬼了。肯定是那鬼向咱們挑戰(zhàn)來了。”
“我說你怎么動他觀音的?會不會是那觀音的問題?”
“我只是封了他的觀音而已,也沒怎么著。”
“觀音你也敢封,不怕天打雷劈啊?”
“我呸!我說千草,你就不能說點好聽點的嗎?”
“行了,說吧。你那天晚上都怎么了?”
“那天我等到你們都睡著后,大概是12點多吧,我就從出發(fā)去公園了。一進公園,羅盤就狂轉(zhuǎn),不過大都是直指樹林方向的。等我去到樹林后,羅盤要么就不轉(zhuǎn)要么就轉(zhuǎn)個不停,情況極其怪異。于是我便想用式神來探探這里究竟有什么問題,可是我的式神生一個就滅一個,怎么也使不出去。后來我急了,就使用了凝神咒,剛一把咒語附在羅盤上,羅盤就筆直地指著我身后。而我自己也覺得后面有種力量逼近,我裝作不知道,就在那力量快要靠近的時候,我猛轉(zhuǎn)身,使出驅(qū)龍術(shù),那鬼一時沒察覺,被我的龍撞了個正著,慘叫一聲就不見了。不過,千草,我覺得很怪異。我覺得那鬼好事是她自己,又好像不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