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前面領頭的徐純菲轉(zhuǎn)過頭來,指著旁邊的樹林說:“我們先進那里面拍幾張照吧。”
“不要啦,我們先去湖邊吧。湖邊比較好。”小秋不依的嚷著
“可是湖邊離這里比較遠啊,先在這里拍吧。”
“可是……”
……
就在菲菲和小秋爭著先去哪里拍照的時候,沈千草覺得手上戴著的地方微微發(fā)熱,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手鐲正發(fā)出微微的藍光。千草嚇了一跳,立刻把手鐲藏進衣袖中,抬頭大聲的說:“先去湖邊拍吧。”
千草的發(fā)言讓正在爭執(zhí)的菲菲和小秋嚇了一跳,兩人一回頭,又嚇了一跳。“千草,你沒事吧?怎么臉色那么蒼白,好像見鬼了一樣。”小秋被嚇的一陣怪叫。
“去,有你這么說話的嗎。千草,你沒事吧?”徐純菲擔心的問。
“沒,沒事。我想去湖邊照吧。我比較喜歡湖邊。”
“歐耶,你看。我都說去湖邊吧。現(xiàn)在2比1,去湖邊。”小秋興奮的嚷嚷。
“先去樹林拍吧,拍完再去湖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竇櫻忽然開口說道,并舉步往樹林走去。
“竇櫻”沈千草驚呼一聲,“我們先去湖邊好嗎?等下再回來樹林。”
“千草,你怎么了?為什么不能先去樹林再去湖邊呢?這好像沒什么吧。”竇櫻狐疑地說。
“沒什么,只是我比較喜歡湖邊而已。”沈千草心虛的說。
“哦。那我們就先樹林拍幾張,然后就去湖邊吧。”竇櫻說完,抬腳就往里面走去。
徐純菲看了一眼正在往里走的竇櫻,又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沈千草,擔心地問了一句:“千草,你沒事吧?”
“沒事,走吧。”沈千草說完,忙趕幾步,追上竇櫻。
徐純菲和陳小秋奇怪的看著她們兩個,無奈地聳聳肩,也跟了進去。
頭越來越暈,胃也翻滾的越來越厲害,就在沈千草以為自己再也忍不住的時候,其他三人同時發(fā)出一聲尖叫。因為她們看到了一個懸掛在樹上的身影。于是四人同時拔足狂奔,其他三人是為了趕快逃離這個地方,而沈千草是為了找個垃圾桶好讓她大吐特吐。終于奔出了樹林,其他三人神色各異的看著大吐特吐的千草。在問了一句千草“沒事吧”之后,竇櫻拿出手機報了警。小秋跟純菲則扶著千草,四人向公園的保衛(wèi)處走去。
自然,相是沒拍成的。倒是去警察局錄了一天的口供。但四人倒是很一致地隱瞞了千草曾經(jīng)阻止過大家進樹林的事。而警察也全當千草是驚嚇過度才會吐和臉色蒼白,并也囑咐其他三人多注意和關心一下千草。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大家都神色各異。沈千草知道雖然大家都沒說什么,但是大家對自己看法肯定都變了。哎,該來的都會來的。
洗過澡,大家都沒胃口,都不想吃飯,于是便隨便塞了幾塊餅干填口。看這大家欲言又止的神情,沈千草凄涼的笑了笑,說:“你們是想問我為什么今天會那種反應吧?”看著默然的其他三人,她接著說:“我的體質(zhì)很特殊,就是遇到那種東西就會頭暈,嚴重的時候會吐。我沒告訴大家,是怕大家害怕,也怕大家會排斥我。”
“怎么可能會排斥你呢?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們的,這樣也就不會害你受那么多苦了。”徐純菲傷感的說。
“是啊。千草啊,你有事你就要說啊,別瞞在心里。”小秋也接口。
“謝謝”沈千草感激的說,真沒想到她們竟然不嫌棄她。從小到大被人當怪物的滋味她受夠了。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也從最初的忐忑不安慢慢的騶于平靜。
一天中午,徐純菲和陳小秋去超市買東西,宿舍只剩下竇櫻和沈千草。竇櫻看了眼正在看書的沈千草說:“千草,我能問你件事嗎?”
沈千草抬眼看了下奇怪的竇櫻,說:“問吧。”
“其實那天我一進公園就發(fā)現(xiàn)了你不對勁,我們越接近樹林,你的臉色就越蒼白。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在樹林旁邊,你的手鐲發(fā)出了藍光,不過很快就被你藏進衣袖里了。所以我才決定去樹林。我覺得你絕對不像你跟我們說的只是體質(zhì)特殊那么簡單。”竇櫻望了一眼一臉震驚的沈千草,接著說:“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什么嗎?”
“我真的只是體質(zhì)特殊而已,那手鐲是我媽媽給我的,能辟邪而已。”
“哦?”竇櫻嗤笑,“那你后來在我們都跑的時候插在地上的幾根形狀怪異的樹枝是怎么回事?”
“哈哈……竇櫻,你很厲害。看來要瞞過你,還真不容易。”沈千草凄楚的笑著,說:“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竇櫻問。
“你也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千草厲聲說道。
……
第三章 千草的秘密
“先跟你說一個故事。在山城的某個地方,有一個比較有名的風水先生。一天,他在外地給人家看風水,忽然觀測到天有異象,但他也沒多在意。幾天后,家里捎來口信,說他兒媳婦給他生了個孫女,叫他趕快回去。于是風水先生便高興的往家趕,到家后他看著在熟睡的的小孫女,笑的合不攏嘴,卻忽略了家人擔憂的神色。到了晚上,白天寧靜安詳?shù)目蓯蹖O女卻放聲大哭,聲音凄厲的令人發(fā)慎。怎么安撫都沒用,夜越深倒哭的越是凄厲,在大半夜的聽起來甚是恐怖。風水先生也覺得不對勁,于是拿出了羅盤等吃飯工具一測,發(fā)現(xiàn)家里陰氣大盛,而且還有在增的趨勢。風水先生大吃一驚,左掐右算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等到天亮后再做打算。天亮后,風水先生帶著他的孫女去找他多年的摯友,一個山城知名寺廟的住持,一去就是半個多月,沒有人知道他們干了什么。但是自那以后,他的孫女晚上再也不哭鬧了。不過也從那以后,風水先生不再出去給人看風水了,專心在家照看他的孫女。他說是他以前泄露天機太多,遭到報應了,害了孫女,所以他現(xiàn)在要贖罪。不管任何人請他出山,他也堅決一并拒絕。”
“本來這件事也就這么平息了。可是眼睛銳利的村民卻發(fā)現(xiàn),風水先生每隔半年就要帶著他的孫女消失半個多月,不知去向。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那個女孩六歲為止。于是村里面就謠傳著那個女孩是魔星降世,各家都管著自己的孩子別跟那個女孩玩,女孩在村中的處境日漸艱難。直到村里面唯一跟女孩玩的男孩溺水而亡后,女孩在村子里面再也呆不下去了,于是風水先生帶著全家搬到了遠離家鄉(xiāng)的城鎮(zhèn)里面。那段時間,女孩極其自閉,脾氣也越來越壞,風水先生在費勁心力開導孫女無果的情況下,只好忍痛把孫女送到摯友那里修生養(yǎng)性。一年后,女孩回來了,也就開始了她跟正常人一樣的生涯。”淡淡的看了竇櫻一眼,沈千草開口說:“故事講完了。”
“哦。這么說來你應該是靈媒介質(zhì)羅。”竇櫻回口。
“不錯。看來你知道的還蠻多的。”沈回答,“那么了解,看來竇大小姐來頭應該也不小啊。”
“哈哈,沒什么來頭。就是跟你一樣家里有長輩懂這些東西了解了一點。”竇櫻避重就輕地回答,“就我所知,一般的靈媒介質(zhì)都有能力控制自己的,不會像你這樣又暈又吐的。而且你身邊那么多高人,不可能連這點能力都沒吧?”
“呵呵……是啊。既然你那么了解,你應該知道靈媒介質(zhì)一旦動用靈力封住自己的反應,那么就會像聚光燈一下吸過很多某種東西。我自己倒無所謂,可是身邊跟了三個什么都不會的人,我能怎么辦。不過現(xiàn)在看來,應該只是兩個。你可是懂很多啊。更何況我不是見什么靈都暈”沈千草回諷。
“客氣。”竇櫻不著痕跡的避開,說道:“公園里那個女的是怨靈?”
“你那么聰明不會不知道吧。一尸兩命的靈如果是枉死,誰都知道是什么樣。能讓一個母親放棄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必定有巨大的冤屈與無奈。”
“哦。怪不得你要插那些樹枝。”
“樹枝?我說竇櫻大家都打開天窗了,你還有必要裝嗎?能看見我插的那些東西的人,應該不會那么簡單。”沈千草冷笑。
“哈哈……倒是顯得我虛偽了。連止怨樹都能種,千草,看來你還真不簡單啊。”
“彼此彼此吧。能看出我種了止怨樹你也差不到哪里去。說吧,你是……”
“茅山竇家”竇櫻打斷千草,“千草師出何門?”
“峰帽山黃遠的弟子。”
“果然名師出高徒。我們竇家到我這一代估計是要失傳了。”竇櫻輕笑,“千草,我們今天的話就止步于此吧。別讓那倆知道,免得嚇著她們。”
“我是不會希望她們知道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