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12點。可奇怪的是,管理員辦公室里并沒有人。
我走到電梯旁,發(fā)現(xiàn)電梯正好停在一樓,我踏進電梯,等著電梯緩緩上升。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腦海里又開始浮現(xiàn)出那個窗外的女人恐怖的臉。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心里盼著電梯快點到達9樓。
幸運的事,我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我安全地回到了家。我看了看四周,對面遇害的那家人并沒有警察的保守,只有一條警戒線。我不敢再看那里,趕緊跑去我的房間。
可讓我驚訝的是,家里的門居然沒有鎖上,我一拉門把就打開了。
“怎么回事?”我的心又懸了上來,我猶豫著走進房間,打開了電燈,才發(fā)現(xiàn)我的房間被人翻得亂七八糟,很顯然有人搜過了我的房間!
更倒霉的是,我的電腦居然被人拿走了!而且桌子上的照片也一掃而空。
我著急地查了其他的貴重物品,發(fā)現(xiàn)只有電腦和那些照片被人拿走了。我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臉,公寓管理員!
(12)
我慌忙拿起公寓對講機,對方有人接起了對講機。
“有人進了我的房間,你知道不知道?!”我非常生氣地說。
可是對方卻沒有回答,只能聽到他呼吸的聲音。
“管理員!喂,喂!”我繼續(xù)喊叫著。
“啊~~~~~~”突然電話里傳來一個人的尖叫聲,我一把甩開對講機,攤倒在地上。
我心里很亂,不知道該做什么,打算去管理員辦公室看個究竟。
我又走到電梯旁,大口地喘著氣,電梯顯示在一樓,我按下了按鈕。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電梯一直顯示停在一樓,并沒有上來,過了幾分鐘,我開始猶豫要不要走樓梯下去,可就在這時,電梯緩緩地升了上來。
我毫無表情地看著電梯的指示燈,5,6,7,8,“叮……”電梯終于到了九樓,門打開了。我看到保安被反吊在電梯的天花板上,他的雙手和一只腿被切掉了,鮮血淋漓,和那張照片一模一樣!
我震驚地不知所措,身體象被凝固了一樣動彈不得。電梯停了幾秒,又“叮”地一聲關上了,我這才緩過神來,開始尖叫起來。
我飛快地跑進房間,拿起電話報了警。我渾身顫抖,我不敢去走廊,又不敢呆在房間,我該怎么辦!我在房間里慌亂地來回度著步,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砹艘恍┞曇簦瑧撌蔷靵砹恕?/p>
我打開門,果然,走廊里站著幾個警察,正在給電梯里的尸體拍照。
警察看到我出來,又開始盤問我,我將事情的經(jīng)過完完整整地告訴了他。
他懷疑地問我:“你一個人單獨發(fā)現(xiàn)了管理員的尸體吧?”
“是的。”我手心開始冒汗。
“那么,上次你隔壁的尸體也是你發(fā)現(xiàn)的吧?”
“是的。”我心里很清楚,警察開始懷疑到了我的頭上,畢竟這樣的事情太巧合了。
警察聽了我的話,長嘆了一口氣說:“哎!最近怎么這么倒霉,我真的應該去算命了。”
“怎么了?”我聽不懂他的意思。
“除了近期的這兩個案件,這一年來,這個區(qū)已經(jīng)發(fā)生了許多件事故。”他說。
“什么事故啊?”我還是不太明白。
警察掏出一只煙,一邊抽著,一邊說了起來:
“以前,這個區(qū)是非常安全的,我的工作一直很輕松。但是,從一年前開始,區(qū)綜合醫(yī)院里的尸體經(jīng)常無故失蹤。一開始,是一個月一次,到后來,便成了一個星期一次。尸體頻繁的失蹤給市民造成了很大的恐慌。可是除了尸體失蹤以外,其他并沒有任何線索。偷盜尸體的人也沒有向家屬勒索,而且也沒發(fā)現(xiàn)地下交易臟器的案件。案子一直沒有破掉。
就這樣過了半年,尸體失蹤的情況突然停止了。我們剛剛開始放心下來,沒想到,失蹤人口開始快速增加。不論是男女老少,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這些失蹤人口的問題都還沒解決,居然又發(fā)生了連環(huán)殺人事件。我真是不想活了,我一定要去算命!我的體重也從73公斤猛降到62公斤,我最近真的很嚴肅地考慮要不要辭職不干了。”
正說話間,突然走過來一個人,一把抓住了我的領子,開始破口大罵:
“你這狗崽子!你這樣囂張的殺人,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你真的想找死嗎!”
“吳警察,你怎么了!”剛才和我一起聊天的警察開始拉他的手。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抓我領子的人就是當初在管理員辦公室和管理員吵架的那個警察。
“你在說什么?我沒有殺他!放開我!”我生氣地推開他的手。
吳警察更激動了,他渾身發(fā)抖,開始打我的耳光,我一下子摔倒在地。
他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槍,瞄準了我。
旁邊的警察被他的舉動嚇的不輕,一把朵過他的槍,大聲招呼著別的警察。
別的警察都過來紛紛把他拉走,他仍然充滿憤怒地對我吼道:“在你下次殺人前,我一定要先殺了你!”
一旁的那個警察不好意思地對我說:“對不起,吳警察以前不是這樣的,希望你能諒解。”
說著,他扶著我站了起來,尷尬地笑笑離開了。
我站在墻邊,聽到警察們在偷偷議論著吳警察。
“吳警察又開始不正常了,上次也是這樣,差點把嫌疑犯打死。”
“是啊,還好那個嫌疑犯就是犯人,否則他麻煩大了。”
“今天他又犯病了,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聽了警察的話,我心里覺得,那個吳警察一定有神經(jīng)病。
于是,我又回到屋里,開始猜想究竟是誰拿了我的東西,很顯然,一定不是管理員,因為警察并沒有從他身上搜到那些照片。無論如何,我這次一定要搬家了。
我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13)
早上,我被電話的鈴聲吵醒。
“喂,是仁錫嗎?照片分析好了,你有空來一趟吧。”先輩的聲音從電話來傳來。
“好,我這就來。”
窗外一絲陽光照了進來,我拍了拍痛得欲裂的腦袋,顧不得洗漱,就打開門走了出去,我想盡快弄清事情的真相!
走廊和電梯都被警察用警戒線攔了起來,我腦海里有浮現(xiàn)出隔壁鄰居和管理員那慘死的情景,不禁渾身一哆嗦,算了,還是爬樓梯吧。
好不容易下了九樓,我看了一眼空空蕩蕩的管理員辦公室,飛快地離開了公寓。
來到先輩的照相館,他已經(jīng)等候我多時了,只見電腦上那張被放大的照片異常清晰,一片血紅射入到我的眼中。
“你來拉。”東軍看了看蓬頭垢面的我,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瞧你這慌張的樣子。”
我語無倫次地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了他。
東軍聽了以后,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這可能和照片里的這個女人有關。”
“你看到她的臉了?”我緊張地說。
東軍示意讓我看一下電腦,他開始拿著鼠標給我講解起來:
“昨天我經(jīng)過一些畫面的技術處理,終于把鏡子里的圖象調整清楚了,可是……”他說著放大了那面鏡子,果然,鏡子里浮現(xiàn)出一張女人的臉,只可惜她的臉被鈍器砸爛,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容貌。”
“怎么會這樣?這也太殘忍了。”我哆嗦著說。
“沒錯,而且畫面放清楚以后,很明顯,這張照片里的人不是人化妝假扮的,而是真正的尸體,并且剛死不久。所以拍照片的人就是殺害她的兇手。”先輩氣憤地說。
我的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一個ID:killyou.是他,是他寄的這張照片給我,莫非他就是兇手?
“可是這樣一來,線索又斷了,我們根本就無法看清那個女人的臉。”我有些絕望了,原本指望著能通過先輩的幫忙找到些什么,可是現(xiàn)在的結果卻是這樣。
“雖然鏡子里的人臉無法辨認,但是我昨天發(fā)現(xiàn)了其他的東西,你看。”先輩說著,將照片漸漸移向左邊,移到了那個尸體的正上方的天花板上。
天花板上一片黑黑的,又似乎有一些東西,可惜看不清楚。
“那兒有什么?”我問。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快東西和別的地方顏色不同,要更深一些?”東軍說著,將天花板的背景調成了淡色,頓時,那塊東西變的明朗起來,我湊近電腦仔細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看到了一張女人的臉,一張如此熟悉的女人的臉,沒錯,就是她,那個出現(xiàn)在我家窗戶外邊,渾身是血的女人!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用顫抖地聲音說。
“這明顯不是用電腦處理過的。我昨天翻查了一些資料,很大的可能性便是,那張人臉是照片上剛剛死去的女人的鬼魂。鬼魂離開人體以后,一般很快就消失了。可是如果他們能找到一個媒介,依附在上面,那么他們就能在世界上生存下來。我想這張照片一定就是這個鬼魂的媒介,而拍照片的人一定沒有想到,這個被他們殺害的女人會用這樣一種方式繼續(xù)留在了他們身邊。”東軍嚴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