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的老奶奶則不行了,她必須在此刻死去,跟著她媳婦的冤氣一起去受刑。
時間一點一點再過去,突地,院子進而的風吹聲就不在響了,棗樹葉也不在落了。老奶奶此刻的呼吸聲很重,似乎睡得很沉了。面我懷里的嬰兒呢,則竟然悄無聲息。
這是仙師用了,一種“換息大法”,可以似嬰兒于無息狀態(tài),而王老婆婆則變成嬰兒聲呼吸。
就在外面風聲驟然停止響動之時,忽然????哇,我懷里的嬰兒一聲大叫哭了起來。
“快把孩子放下,恰住奶奶的脖子~~!”仙師大叫。
我和主人家同時自角落里跳出,我雙手狠恰住老奶奶的脖子不讓它呼吸此刻十五的純陰氣,而非純陰之體的主人家則在后面按住他媽媽的雙腳不讓她動蕩亂踢。
于是我死死恰住她脖子的時候,看到嘴里流出黑血,眼睛里則冒出綠血來,舌頭伸得老長,兩只手則從后面來抱住我。我照老仙師說的不放手,因為她對我無冤氣不會犯我。但是她的借用奶奶的尸體的蒼老的雙手卻恰向了自己兒子的脖子,主人家呵呵大叫,喘息驟然困難。
就在這時老仙師從黑暗中冒出,身著用我的黑頭發(fā)絲補過的料道袍,右持木劍法器,左手揮著響徹云霄的銀鈴鐺。他的眼睛這是徑自“睜開了”,閃著奇異的紅光。仿佛這個人已經不是老仙師,而是另外一個人了。
老仙師借體成功了。只見他一劍一下,斬斷了“老奶奶”恰住自己兒子的雙手。可是老奶奶還沒有斷氣,依舊自眼睛中冒著憤憤的綠光。
“去吧,今生一切因緣,前世早已注定,你婆婆愿隨你受那阿鼻地獄之苦,去吧,你不會太寂寞了,放棄一切妄生動,好好修你的下一世……去吧……”老仙師口中喃響一聲低語,將一道道的符貼滿了她的全身。不一會,她的身體掙力道驟小。漸漸的沒了。
等到我和主人家虛脫的坐到在床邊的時候,這時天已大亮了。一輪朝陽的紅日透過破孔的方窗落在了旁邊甜甜睡著的嬰兒紅卟卟的臉蛋上。
“多好的孩子啊,”老仙師不禁抱起他,輕輕的親了一口,然后道“弟子,記住修行啊,不要因世道淪亂放棄你的執(zhí)著之心。否則你難有大成,為師去了,他日再來接你歸去。”
話語聲一落,老仙師又恢復了原來,閉著眼睛倒在床邊,他的臉色極度蒼白,顯是耖盡了心力,而眼睛依舊是緊閉著的,現實中他仍然是個瞎子。
老奶奶短小的身體縮成一團,雙手肢也好好的在著,眼睛鼻子耳朵等各處的黑血,綠血也都不見了。只見她的臉皮有幾分扭曲,顯是被帶魂是下了地獄,而不是天堂了。她受刑去了。為她犯得錯誤而去了。
事情的起因原來是這樣的,老奶奶為了要得到一個孫子,但又不敢超生。于是的買通縣醫(yī)院的人,叫兒子不停的帶媳去檢查,是女的就墮胎,是男的才留下來生。結果連墮七回胎,把一個本來又漂亮又健康的媳弄得身體徹底不行了,就在她拼死生出那個終于姍姍遲到的男孩兒時,就奄氣了,聽說她甚至連自己生得孩子都沒來得及看一眼,抱一下就這么去了。
后來村支書他們安排著把老奶奶按正常死亡入殮了。而仙師也回整修過的老君廟去了,不久之后,差不多一個星期吧,主人家另娶了一個老婆來“沖喜”,于是我如約拿到了一筆錢,是整整的五千塊,這筆錢后來改變了我整個的人生,我它拿出來給哥哥在村里辦了個燒磚廠,承包荒山搞了個果園,我們家很快就在村里帶頭致了富。而我而又重新走回了課堂,那年我終于如愿以常的考上了省師院,實現了我的從小就有的一個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