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戴著那面具,有沒有搞錯,這又不是化裝舞會。我想。
他好像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終于把面具摘下來了,是一張蠻英俊的臉。
他做了一下自我介紹,很多東西我沒聽清楚,但他的名字我記下了,他叫劉虎。
這別墅是他的?我想,有點懷疑。
在他講話之后,精彩的節(jié)目終于上了,晚上有三場真人秀表演,但是只表演謀殺的一個場景,至于故事情節(jié),我們領(lǐng)到了一張概要說明。
三場真人秀表演分別是《迷失的鑰匙》,《桎梏》和《死去的愛情》。都只不過是一些平平淡淡的故事。
第一個故事是關(guān)于一個富翁和他的侄子的故事,后來侄子殺死了叔叔。
第二個故事是關(guān)于一個很古怪的公司里一個很古怪的上級和他很古怪的下級的事,后來,下級殺死了他的上級。
第三個故事是關(guān)于一對戀人的事,最后,男朋友殺死了女朋友。
大廳里的燈什么時候被關(guān)掉了,只有小舞臺上還照著一片小小的光圈。真人秀表演就這樣開始了。
雖然是真人秀,但誰都知道那是假的,而且這些臨時客串的演員根本就還沒明白演戲是怎么一回事,表演有點讓人不忍心看。不過,可能是舞臺上那看起來很血腥的紅墨水刺激了很多人的犯罪心理,我還是聽到了很多人的歡呼聲。
舞臺上對死亡的處理方法也有些特別,還活著的演員就拉起那被殺死演員的雙腳,直直地拉出人們的視線。如果說到演員的獻(xiàn)身精神,我想,那裝扮尸體的演員應(yīng)該受到一些表揚,讓人拉著自己的雙腳拖出去,怎么說都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在演出的間隙,我去了一趟幕后,我發(fā)現(xiàn),幕布后面開著很多扇的門,一扇是衛(wèi)生間的,那里臨時成了演員的化妝間,所以在演出時間內(nèi)外人謝絕入內(nèi)。好在我只是去看看那里都有什么事發(fā)生,并不想去廁所。另一扇門里面,我發(fā)現(xiàn)是一個過道,我沿著過道過去,又看到一扇門,門外,是別墅后面的一個小花園。還有一扇門,是通向里面的一個小廳的,通過那個小廳,你可以找到廚房、貯藏室以及上樓的樓梯。
實在是一個結(jié)構(gòu)復(fù)雜的城堡。我想。
我重新出來的時候,從小舞臺到衛(wèi)生間的地上灑滿了猩紅的紅墨水,看來,這夠“城堡”的主人好好整理幾天了。
第三場演出竟然是齊靜,她仍然穿著那件猩紅色的晚裝。和她同演的是劉虎,在戲中,劉虎用一條手帕悶死了她。
她的演技似乎還不錯,在劉虎的手帕蒙住她的嘴及鼻子的時候,她全身肌肉都似乎在抽動,最后痙攣地死去。
三場演出之后,已經(jīng)差不多十二點了,大家也都有些疲,三三兩兩地坐在角落里聊天。大廳的燈光不再像最開始那樣明亮了,恐怖的氣氛好像經(jīng)過演出開始來了。
我看到那些演員又出現(xiàn)在人群里,他們還穿著戲裝,得意洋洋地聚著聊什么。
我也看到了那猩紅色的晚裝,我走了過去,碰了碰她的杯,說,演得真捧。
她對我笑笑,燈光暗得很,不過我發(fā)現(xiàn)她的臉好象有點不對勁。
是不是不舒服?我問。
被悶著了。她笑笑說,聽得出來,嗓子里也不是很舒服。
該死的劉虎,他的手帕上灑了點花露水,知道我過敏。她說。
說我什么壞話哪。劉虎不知從哪出來,走過來搭著她的肩說。
我打死你,她說,用手敲打著劉虎的胸部。
劉虎抓住她的手腕,她掙扎著,兩個人扭成一團(tuán)。
怎么會這樣,我想,這太讓我失望了。對了,她的手腕不是有傷嗎,我想,怎么現(xiàn)在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兩個人終于停了下來,她對我笑笑說,你們聊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
我房子是你的。我們相互做了一下簡單的介紹之后,我問劉虎。
不,是齊靜的。她是我女朋友,可也是我的上司。劉虎笑笑說。
我對他伸了伸舌頭,有這么一幢房子,娶什么樣的老婆都無所謂了,更不用這這么一個尤物。看來,劉虎不得意也不行。
我在網(wǎng)上看過你的作品,劉虎說,我很喜歡,我也有幾篇發(fā)在網(wǎng)上,希望你多多指教。
劉虎看來不是很愿意談他和她的故事,話題一轉(zhuǎn)就到了偵探小說上。
聊就聊吧,我想。齊靜應(yīng)該快回來了。
我們聊了十來分鐘,但齊靜還沒有回來,就在那時,我們聽到里面一聲大叫:殺人了!
我們沖進(jìn)衛(wèi)生間,在簾布后面的浴缸里發(fā)現(xiàn)了躺著的齊靜,她的腹部被刺了一刀,猩紅色的血流了大半個浴缸。在浴缸里還有一件揉成一團(tuán)的大衣,要命的是,那大衣怎么看都像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