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秦皇陵3
見汽車已經(jīng)開始發(fā)動了,我不得已告別了丁胡子,丁胡子興奮地對我打著手勢,宏子探出半個身子,招呼我趕緊上車。
汽車已經(jīng)緩緩行駛在顛簸的土路上,宏子一再詢問我和丁胡子羅嗦了些什么。搞得那么神秘。我本來是要告訴他真性的,但一看這車上這么多耳朵都在聽著吶,就支吾著沒有告訴他。想到了村里再告訴他也不遲。
顛簸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到家了,我將那六萬塊錢分成兩份,一份四萬,一份二萬,我執(zhí)意要宏子多拿一份,因為他還有個老母親要養(yǎng)啊。我就不同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宏子真他媽的娘們,說什么也不要多的那份,無奈之下我們只得平分了那錢才作罷。臨走之前,我又多給了宏子五千,說是還他媽的那份,宏子推辭了半天才收下。
我一回家,來不及洗刷,便翻箱倒柜,找出那張羊皮。
無奈年代久遠(yuǎn),那羊皮已經(jīng)被蟲子蛀滿了洞,字跡也是模糊不清。看起來十分費力,幸好我還有本手抄的,急忙找出手抄的。雖然自己也有些模糊,但比起羊皮來還是好多了。
我掏了根煙,邊抽邊研究了起來。不知不覺,幾個鐘頭過去了,書已經(jīng)快看完了,可竟連一點頭緒都沒有,凈是些講風(fēng)水的。
這會兒煙癮又犯了,見那煙盒已經(jīng)見了底,又見那地上一地的煙頭,本想揀個煙頭抽抽,突然間又想到自己有錢了,干嘛還抽這個。想到自己剛才揀煙頭的舉動,不禁苦笑了一聲。
“老板娘!給我拿包煙!”我朝那濃妝艷抹的娘們吼了一聲。
她愛理不理地掃視了我一眼。冷冰冰地說:“建國,你上次還欠我?guī)资畨K錢沒給呢!現(xiàn)在又來賒帳?!”
“哎……”我嘆了口氣,假裝出一副落魄的模樣。手慢慢伸向衣服里面。
“啪!”我將一張百圓大鈔甩在了柜臺上。
老板娘見了鈔票,簡直跟見了親爹似的,忙滿臉堆笑著問我要什么。
我喲喝著拿了幾包煙,將那點沉芝麻爛糠給還了,又打了二近酒,變撤回到了我那個根據(jù)地。
回來又繼續(xù)研究那啃不動的古書,眼看一包煙又見了底,卻依舊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媽的!全他媽是些風(fēng)水,哪有秦始皇陵墓的記載,這丁胡子是不是記錯了?”我將書扔在一邊,掏出這包煙的最后一根,叼在嘴里,開始猛抽了起來。
對!一定是哪里疏漏了。可是,到底是哪呢?
我躺在床上,苦思著。
無意中,我又瞟了一眼那手抄書,此時,正好翻在書的最后一頁,忍不住,我又將這最后一頁看了一遍。最后一行字引起了我神經(jīng)的高度重視。
“咦?這最后幾句怎么看起來怪怪的?”我盯著那字,不禁陷入了沉思。
“親臨漳水,以觀渭河,北斗七星定,畫龍點睛,虛也。黃天后土,天河滾滾,七星之首引,錦雞獨鳴,實也。”
“操!風(fēng)水就風(fēng)水嘛!還正詩句。”本來還以為有點不同,可能會出現(xiàn)點線索,誰知道竟是空歡喜一場,這下我可是真的郁悶了。
最后一根煙隨著我的罵聲也燃完了。
“媽的!老子的腦袋都快想爆了。”我拉出抽屜,將手抄書塞了進去,順便帶出一包煙。思量著那幾句怪詩的意思。好象它也不是完全說的是風(fēng)水。我心里隱隱覺得有點蹊蹺。
“哎……看來多念幾年書是對的,連九年義務(wù)教育我都是馬馬虎虎混過來的,更別說上大學(xué)了,那簡直是去養(yǎng)婊去了。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倒也學(xué)會了一點本事,例如抽煙,喝酒和泡妞等等……操你奶奶的,怎么扯到這里了,哎!還是去找宏子那小子,和他商量一下,指不定這小子還能想出點歪點子來。”我郁悶地胡想了一通,便朝宏子家走去。
一進屋,這小子倒挺舒坦的,小煙抽著,小酒喝著,正坐那看新聞呢!
“喲!建國,來正兩盅!”說著,宏子便給我乘了一碗他自己釀的柿子酒。
“哎!正愁著吶!哪有心思喝酒?!”
宏子忙問:“怎么了?建國,咱第一次就出世順利,你還不高興,嘆個求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