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嚴強并沒有計較這些,他反而一個勁的跟我們道歉,說都是因為他要換我們來開的原因,差點出了事,不過好在現(xiàn)在人都沒出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隨后,嚴強打了個電話,讓之前那個叫小王的年輕人想辦法把車拖走。
然后,嚴強讓我和S坐進了他開的那輛白色跑車,載著我們,繼續(xù)向他家開去。一路上,S一言不發(fā),我知道他肯定還是在思考剛才的那些怪事,我不想打擾他,便同嚴強隨便聊起來。
聊著聊著,我突然記起來,之前嚴強跟我們說過,他承包的煤礦中最近出現(xiàn)了怪事,出于好奇,我便向他問了起來:“嚴大哥,剛才在等車的時候,記得你好像跟我們說過,你的礦井中最近好像出現(xiàn)了一些怪事,能不能跟我們說說,我和S之前也遇到過許多非常奇怪的事情,說不定在這方面,我們可能可以幫上一點忙的。”
“哦?是嗎?你們要是能幫我處理這件事情,那可真的是再好不過了。事情是這樣的,你們不知道,在長期下礦井的工人中,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聞,就是如果下井的話,一定不能把自己身上的隨身物品留在礦井中,否則的話,等你下一次下礦井的時候,可就再也沒辦法上來了。而前幾天,因為井下出了一點事故,導致兩名礦工身亡,好不容易才剛剛恢復了生產,可是這幾天,許多礦工的生活用品突然不見了,有的是丟了牙刷,有的是丟了脫鞋,就在大家以為有人故意惡作劇的時候,有兩名下井的礦工說他們在井下找到了那些失蹤的物品,這下可把大家嚇壞了,丟了東西的礦工都堅決不下礦井了。再加上之前,又有礦工說,曾經在井下撞到了鬼,這次無論如何,也沒有一個人再愿意下礦井了。這樣一來,我的煤礦就等于罷工了啊,唉,這幾天可真把我給愁死了!”
聽完嚴強的介紹,我倒還真想去看看究竟是真有此事,還是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在惡意制造謠言,S的看法顯然也和我的一樣,要想找出事情的真相,唯有親自去調查這一條路可以走的通。嚴強雖然看上去對我們這兩個年輕人不是太放心,不過眼下,似乎他也找不到其他的解決辦法,最終還是答應了我和S的請求。
另外,在S的強烈要求下,嚴強最終決定直接開車送我們去煤礦,畢竟,用S話來說,像這樣的事情還是要早一些調查清楚的為好。
又過了大概十來分鐘的車程,嚴強便載著我和S來到了他的煤礦。我們到的時候,正趕上礦工們吃飯,于是在許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我和S下了車。我稍微掃視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很多礦工們只是看了我們一眼,就又低下了頭,繼續(xù)默默的吃著自己的飯,也有不少人看到我們來了之后,便收起飯盒,匆匆回到了住處。看起來,這里的氛圍不太好,也許是由于嚴強剛才跟我們講的那些怪事吧,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礦工們的情緒都不會好到哪去。
這時,一個看起來和嚴強年紀差不多大的一個人朝我們快步走了過來,這人的身材很魁梧,臉上還帶著煤灰,一眼望去,還真覺得有些滑稽。
“來,S,Y,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蕭震鋼,平常我不在礦上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處理這里的事情,他可真是幫了我不少忙呢!震鋼,這兩位小兄弟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朋友,路上不小心出了點小麻煩,他們似乎很有處理這些怪事的經驗,這回礦井下的事情就指望他們幫忙了,剛才他們在車上跟我講之前遇到的一些事情時,還真聽的我一愣一愣的呢!”
“身上太臟,還真是讓兩位朋友見笑了,我先去換身干凈點的衣服,稍后再向你們介紹一下這里的相關情況。”
說完,蕭震鋼便向我們告辭了,經過剛才短短的接觸,還真是覺得人如其名呢,不光說話的語氣鏗鏘有力,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十分堅毅,看來這個蕭震鋼肯定是個特別賣力的人,不然我想嚴強也不會這樣提拔與信任他。
之后,嚴強便領著我和S去了他的宿舍,用碘酒、紅藥水幫我簡單處理了一下手腳上的傷口。由于S的腿暫時還沒有完全恢復,嚴便勸他留在自己的宿舍先好好休息一下。
隨后,嚴強便帶我在宿舍周圍轉了轉。沿途,只有偶爾幾個礦工會跟嚴強搭上兩句話,其余大多數(shù)人還是把我們當成了透明人。經過礦工領飯的地方時,我不禁留意了一下他們的飯菜,發(fā)現(xiàn)種類比較單調,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蔬菜。
就在這附近隨便轉了十分鐘的樣子,換了一身干凈工作服的蕭震鋼又來到了我們身邊,看到他來了,嚴強便對他說道:“這個,震鋼啊,你還是先帶著Y在這附近轉一下吧,我去附近找個醫(yī)生來幫忙看看S的腿,兩位小兄弟,這次可真是對不住你們啊!”
看著嚴強不住的自責,還真是讓我有些過意不去了,我勸了他幾句后,便目送他坐進了那輛白色的跑車中,不一會就離開了這里。由于我之前受的都是一些皮外傷,在經過剛才的消毒處理后,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
嚴強走后,蕭震鋼便十分好奇的向我問道剛才我們來的路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嚴強還要找醫(yī)生來,我便把剛才來的路上遇到的車內滴血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他。聽完我的介紹后,蕭震鋼倒也沒表現(xiàn)出太在意的神情,于是,我便隨便找了個其他的話題同他聊了起來。
蕭震鋼就帶著我在這附近轉了一圈,什么地方是做什么的也都向我做了簡單的介紹,在大致對這里有了一些了解后,我便問他,到底嚴強之前跟我們說出現(xiàn)的怪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蕭震鋼聽了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隨后嘆了口氣,對我說道:“還是去我住的宿舍,我再跟你慢慢解釋吧!”
我估計他也可能是不想讓太多其的礦工知道這些事情吧,畢竟,要是搞的大家人心惶惶的話,不光生產一直恢復不了,就連調查這些事情的真相,也會受到很大的阻礙。于是,我很快同意了蕭震鋼的意思,跟著他一起來到了他住的宿舍中。
一進門,發(fā)現(xiàn)這里的住宿條件也很一般,宿舍里面十分簡陋,明顯比嚴強剛才的那間宿舍要小了許多,放了一張床后,似乎連椅子都放不下了。蕭震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便示意我就坐在床上,并向我解釋道:“沒辦法,這房子實在是太小了,連椅子都放不下,只好委屈一下了。”
“蕭大哥,不用在意這些了,你還是趕緊告訴我到底這礦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這樣一直沒辦法恢復生產,可不是個事呢!”
可蕭震鋼并沒有很快回答我的問題,他反而向我問道:“我想在來的路上,嚴總也跟你們介紹一下事情的相關情況?”
“恩,嚴大哥向我和S說,是因為前幾天,井下出了一點事故,有兩名礦工身亡了,好不容易才剛剛恢復了生產,可是這幾天,許多礦工的生活用品又突然不見了,后來在礦井中找到了這些東西,可是丟失東西的礦工們卻不敢再下礦井了。另外,我們還聽嚴大哥說,說是最近有其他的礦工在井下碰到了鬼,這些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剛才你所說的這些的確也是這段時間一直困擾著我們的問題,就像迷霧一樣搞的大家寢食難安,之前偶爾有兩個膽大的小伙子,說自己不信這個邪,一起下了礦井,結果被嚇的屁滾尿流的爬了出來,說是他們看到了會走路的死人,之后連夜就離開了這里。如果說之前在礦井中丟失東西的傳聞只是引發(fā)了一陣騷動的話,那現(xiàn)在彌漫在整個礦上的就只剩下了無邊的恐懼了,不單單是因為那兩個下井的小子說自己親眼看到了鬼,更離奇的是,就在昨天晚上,之前在礦井下因事故而死的那兩具礦工的尸體,**之間,突然不見了!由于事情發(fā)生的比較突然,嚴總要我暫時先把現(xiàn)場封鎖起來,然后再向礦上的工人們封鎖消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出了這樣的大事,你們?yōu)槭裁床悔s緊報警呢?”
“嚴總說像這樣的事情比較特殊,之前有人說井下有鬼,現(xiàn)在兩具尸體又突然不見了,就算報警的話,面對這樣的事情,警方也不是一下就能解決的,這樣反而還會影響到礦上的生產。所以,嚴總就準備私下找專門的人來調查這件事情。”
聽完蕭震鋼的介紹,我深深感覺到這次事情的棘手,不僅僅是有人親眼在井下見到了鬼,還有突然不翼而飛的兩具尸體,這兩者之間是否存在著聯(lián)系呢?我稍微想了一下后,還是決定讓蕭震帶我去之前存放那兩具尸體的地方看看,也許能夠有一些發(fā)現(xiàn)。
很快,蕭震鋼便帶我來到了之前存放那兩具尸體的窩棚,據他介紹說,這草棚就是之前這兩名礦工住的地方。我一聽,感覺很詫異,便問他為什么這兩名礦工沒有住在宿舍中,蕭震鋼聽后,搖了搖頭說道:“在這個私人煤礦上,礦工們都是住在這種臨時搭建起來的窩棚里,由于要等到死者的家屬來認領尸體,所以就暫時先把尸體放在了這里,之前住在這個窩棚里的其他人都換到了另外的窩棚中。我以前也是住在像這樣的窩棚里的,后來被嚴總提拔成了工頭后,才住進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