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不動,我不動。
素閣與男人開始較上耐力來,我開始在旁邊大放撅詞。
“我說不讓你說禍水,你就真動上手啦?沒風(fēng)度的男人!怪不得呢,你和那邊那個都是一個爹生的,看你倆陰沉著臉,我就覺得挺像的,仔細一看,還真是一樣,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生你倆的,一個嘴巴比一個嘴巴毒!”
男人的額頭開始跳青筋,眼神卻仍舊死死地盯著素閣,似乎不能分心。
聽說高手對決的時候,一般比拼都是定力,不能分心,素閣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來,“快走!”
這兩個字我聽得無比清晰,我聽了沒有露出高興的表情,反而是苦著臉,“我不能走。”
“笨女人!讓你走就快走!不要管我!”我算明白了,素閣是個一根筋,還喜歡搞英雄主義,聽他這么一吼,我氣不打一處來,反吼了回去,“你以為我想留在這里啊?我也得離得開才行啊!”
另一個腹黑男盯著我嘿嘿陰笑,那眼神就好像是我在他眼里已經(jīng)是個死人一樣了,素閣騰不出手來,對于這個腹黑男來說,我就是一殘疾人,發(fā)揮不了半點功用。
在那腹黑男一步一步靠近我的時候,素閣悶哼了一聲,嘴角緩緩留了一絲鮮血,腹黑男瞥了素與那冷面男一眼,嘿嘿笑道:“你親愛的侍衛(wèi)就要香消玉隕了。”
“放……”我正要說那個‘屁’字,被腹黑男冷眼一瞪,我咽了口吐沫,改口道:“……心,有我支持他,他一定不會輸給你們的!”眼見素閣要不行了,我在眼前立起了拳頭,然后一握,干勁十足地喊道:“素閣,fighting!”話音剛落,素閣又吐了口血,臉色更蒼白了。
“你這個女人,果真是個禍水!”腹黑男冷哼一聲,執(zhí)劍刺來,素閣一聲怒吼,擊退了冷面男,以光速般的速度沖我奔了過來,挺劍抗住了腹黑男刺來的長劍,然后帥氣一轉(zhuǎn)身,一把掐住我的胳膊,吼道:“走!”說著,便施展起了輕功,掐著我抱頭鼠竄地離開了。
被素閣像拎小雞一樣抓著的我趴在素閣的懷里,一轉(zhuǎn)眼便能看著素閣慘兮兮地模樣,我眼淚不停地流,素閣憐惜地拭去我的眼淚,溫柔地說,“沒關(guān)的,我不疼,你沒事吧?”
“怎么可能沒事!你剛才掐的是我的肉……”
素閣本就很慘白的臉,又青了幾分,我白了他一眼,小心地動著手臂,估計胳膊可能青了,素閣望著這一大片山林,喃喃道:“這里便是王宮禁地了吧……”說著說著,他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手捂胸口,看樣子是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王宮禁地……”是了,根據(jù)劇本上的劇情發(fā)展,素閣與公主是來到了禁地,最后他們到了懸崖邊,然后一起徇情而死,娘的,固定是個悲劇。
我望著正在東張西望查看敵情的素閣,他的背影有些蕭瑟,樣子更是狼狽不堪,我突然感到一股莫明的悲哀,眼前這個俊俏美麗的男子會死么?難道真要我跟他徇情么?
……如果可以,能換種死法么?
“那,我們?nèi)ツ?”素閣突然指著山林中的一條路,我趕緊否決掉,按照劇中人物想法,他一定會我們都帶進死亡的懸崖,還不如我改變劇情,說不定素閣與公主就不用全死了!
“不要,素閣,聽我的,我們?nèi)ツ?”我指了一條相反的方向。
素閣也不堅持堅持自己的觀點,就任由我了,拉起我就向我挑的那條路跑。
“不對啊,我怎么覺得風(fēng)越來越大呢?”
“呃,好像是有點……”
望著眼前這一片山澗,我的頭皮一陣發(fā)麻,怪不得覺得涼颼颼的,懸崖上有幾棵孤零零的小樹被風(fēng)吹得搖擺不停。
“素閣,你們別在做抵抗了,你已強弩之末了,”腹黑男陰險的聲音響起,他頓了頓,又嘿嘿冷笑道:“不過,只要你肯親手殺了你身邊這個女人,我們對你背叛的事,既往不咎,如何?”
咿呀,殺了我還不夠,還要讓素閣親自動手?真夠毒的。
我在心里默默地說道,臉上卻表現(xiàn)得很大義凜然。
“……辦不到,我……我怎么能親手殺死我最愛的女人……”素閣勾起一抹嘲諷地笑容,“別鬧了你們,想殺她,當(dāng)然可以啊,先從我的尸首踏過去吧!”
聽到素閣最后一句的前半部分的時候,我神經(jīng)緊繃,聽到后半句的時候,不是神經(jīng)放松,反而繃得更緊了,呃,從他的尸首上踏過去……我怎么覺得這似乎沒什么困難的。
腹黑男與冷面男眼眸一瞇,同時出手,一起攻擊素閣,一個攻上,一個攻下,配合的好默契,比這倆的嘴皮子配合得默契多了。
終于,素閣的劍被打掉了,又中了人家一掌,吐血飛退,我拿起素閣掉落的長劍,略帶哭腔地開起了玩笑,“素閣,你的血也不多,即使不貧血,也不能像嘔吐一樣這么吐吧?”
素閣抹了把嘴,虛弱地說,“難道你想我把吐出來的血再咽回去?”說著,他又吐了一口,紅得刺痛了我的眸,我顧不得許多,扶住虛弱的素閣,卻沒注意到手里還拿著劍,劍端一小部刺進了素閣的右胸上,他慘哼一聲,不解又心痛地看著我,“……為,為什么?”
我此時特別想向無間道說的那樣,來一句‘對不起,我是警察。’,但這明顯不適合,只能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注意到,我當(dāng)時太激動,顧不得管自己了。”
“你這哪是不管自己了……分明是不管我了……”
我抱住奄奄一息的素閣,淚眼朦朧地看著那兩個人,他們兩個提著劍,走了過來,本以為可能會因為我的介入,而使劇情改,或許結(jié)尾素閣就不用死了,而我只要按照這整部戲的過程‘演’下去,也能平安的回到我的世界,但是現(xiàn)在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想法太天真的,這兩個渾身充滿殺氣的高手,很可能把我倆的小命一起交代在這里,我以前就說過,我對鬼怪在行,對人,搞不定,這回真是要死這兒了……
突然,在我懷中還剩半口氣的素閣一動,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本是閉著眼昏死過去的素閣又在我驚詫的目光下睜開了眼睛,那眼神瞬間變得狂傲冰冷,接著,素閣從我的懷中,靈巧地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呆愣的我,才把目光放在了腹黑男與冷面男身上,一瞬間,眼神充滿了自信。
“難道是會回光返照……”
他冷哼一聲,冷冷回道:“白癡女人,詛咒我死,對你有好處么?”
這語氣?
不像素閣。
“呃……”素閣呻吟一聲,捂住被刺的傷口,“好痛啊……嘶……”
我思考不能,素閣艱難地轉(zhuǎn)過頭來,低頭看了看自己正在流血的傷口,又抬眼看了看我手中的劍,才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緩緩吸了一口涼氣,一臉的冷竣轉(zhuǎn)為了氣急敗壞,“白癡女人,這種情況下,你們還能起內(nèi)訌,碰見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說完,他踉蹌著又倒下了,毫無顧忌地就壓在了我身上。
冷面男與腹黑男都愣了,估計先前是以為素閣又恢復(fù)了戰(zhàn)斗力,誰想到,站起來就說了三句話,又倒下了。
“喂……白癡,你聽我說……”
“別叫我白癡,否則我立刻帶著你一塊跳崖。”
“白癡,我正是要你帶著我一塊跳懸崖。”
我說,“別呀,咱有事好商量,不至于到徇情的份上吧,雖說小說里有主角跳崖不死定律,但是,咱這竟是真懸崖啊,你往下一跳,那就胳膊不是胳膊,腿不腿了,這么好看的臉,不可惜了。”說的同時,我邊抬眼看了那兩人幾眼,惟恐他們聽見我們的談話,還好那兩人有點素質(zhì),沒有偷聽的癖好,不過,他倆那自信度讓我很不爽,好像我倆就是風(fēng)箱里的耗子,怎么走都得受氣的命。
冷面男要過來,我神經(jīng)緊繃,腹黑男拉住了冷面男,冷冷一笑,“讓他們倆再最后談?wù)勄椋氵@樣不近人情,是要遭人討厭的。”
冷面男嘴角微微抽動,沒再過來。
“白癡女人,誰讓你去看YY小說了,我說咱們是真跳,是真死!”他說的同時,又是‘哎喲’兩聲呻吟,我聽了忙捂住鼻子,險些鼻血噴濺,這聲音比GV里的男優(yōu)呻吟聲還迷人。
“你到底是誰啊?”我一愣,壓低聲音問道。
素閣,哦,不,應(yīng)該是不知道誰上身的素閣白了我一眼,嘟囔道:管那么多。”
“你不說是吧?那咱就一起抹脖子。”說著,我拿劍就要往他脖子上比劃,他大驚,推開我的手,“喂喂,果然,你們?nèi)祟愑芯湓捊?lsquo;最毒婦人心’,不是說一起抹么,怎么光往我脖子上比劃?”
“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么東西啊?”我沒感覺這句話的歧義,他說‘你們?nèi)祟?rsquo;,表明自己不是人,難道是孤魂野鬼上身?還是從現(xiàn)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