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哈哈大笑:“剛子,我發(fā)現(xiàn)你到晚上腦袋反映慢了半小時啊,呵呵,不耍你了,你要干什么去?”
我的心平靜了很多,我對五哥說“大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12點了,我不敢陪你了,我要上車了,再說了,你也不用我干什么活,我呆在這里也沒有用。”
“下來陪我”
“去,別鬧了,我要上車。”
“下來陪我”
啊!是那個井,是那個女人的聲音,是黃娟,是昨天的聲音。啊,鬼、有鬼。五哥說了一聲:“剛子,別怕,到我后面去。”五哥拿起了佛珠,對這井大喊:“黃娟,你做惡百年,害人無數(shù),今天我就要收了你。”五哥把佛珠往井下扔了過去,只見哪佛珠不停的在井口上盤旋……
突然,有一支白色的手搭在了井沿上,她好像很費力氣,那支手在不停的往上抓,接著,又有一只手搭在井沿上,這個手里拿了一個紅手絹,沒等我看清,哇的一聲,露出一個滿臉是血的臉,那個抽動不停的臉粘著不少的青苔,頭發(fā)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血,只見哪個女人打開手里的手絹“看、我的孩子,哈哈,我的孩子,像不像我?像不像我?”五哥拿起符來,對著她就扔了過去,哪個女人突然從井沿滑到了我的腳下,一把抓住我的腳“是你、是你把我的孩子踹沒了,是你、下來、下來、下來陪我。”五哥拿起他的金缽,對著她的腦袋砸了下去,沒等砸到她的時候,她的身子往回一滑,死死的抓住我的腳就往井下拽,五哥一把抓住我:“乾坤鐵鎖,定”我當時也不知道怎么就死死的定在了地上,五哥又拿起金缽,狠狠的向她砸了過去,中了。只見她迅速的松開我的手,向井下掉了下去。
“哪里走。”五哥向前一撲,整個人也跟著掉進了井中……
“五哥,五哥。”我大聲的喊著,可是我的身子動不了,我哭了,想著和五哥一起的日子,我的眼淚一直的往下掉,難到他真的死了嗎?五哥,你我一起出來的,怎么就剩下我一個了,五哥,我大聲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掉井里了,救命啊,可是回答我的卻是冷冷的陰風,沙沙的樹葉……
突然,井下伸出了一個拿著紅手絹的手,完了!這是弄死五哥又來弄死我了,我大聲的喊著:“救命啊,救命啊。”我的腿就是一步也走不了,我只能看著那支手一點一點的往上爬,一點一點的,一點一點的,啊,是五哥,是五哥。五哥把兩個手放在井沿上,伸出腦袋說了一句:“兄弟,你這嚎的也太難聽了,比鬼都嚇人!”
“五哥,五哥,你沒死啊,太好了,嚇死我了,嗚、嗚。”只見五哥說:“乾坤鐵鎖。開”
五哥看我還在那里哭。五哥也快哭了:“兄弟,你再不過來拽我,我真掉下去了。”我連忙到跟前把五哥拽了上來
“五哥,你沒事吧,你可嚇死我了。”
五哥說:“兄弟,我沒事,看來我的金缽是保不住了,唉!來,兄弟,把香和那條紙鏈給我”我把東西給了五哥,五哥把香插在了地上,把紙鏈放在井沿上做了一個套,把手里的紅手絹放在了紙鏈的中間。五哥對著井說:“黃娟,你的孩子在我手上,你要是要、你就過來取,不過,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這孩子長的真像你啊!咦?這孩子怎么還一抖一抖的?是不是冷了?還是餓了?”話音剛落,突然井下出來一支手,以奇快的速度抓向了哪個紅手絹,可是已經(jīng)晚了,當她碰見那個手絹的時候,五哥一拉紙鏈,她的手已經(jīng)被牢牢的套上了,五哥向后邁了一步,喊了一聲“起”一個紅影被拖出了井口,五哥手上一抖,那個紙鏈忽然變長,把哪個女人捆個嚴實,哪個女人用盡最后的力氣說了一句:“你真卑鄙!”
五哥猶豫了一下說:“黃娟,我的做法是缺德,我造的孽我承受,你就認命了吧。收。”
說完,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像紅豆一邊大的小紅點,五哥上前揀了起來,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紅袋子,把她放在了里面,五哥看了看我說:“兄弟,走吧。”
我問五哥:“你的缽不要了?”
五哥說“我倒是想要,那是我?guī)煾邓徒o我的,可是,我沒本事再下去一趟了,我的靈氣都沒了,要養(yǎng)幾天,就算有,我根本下不去那么深的井里,沒有辦法了。”
我問五哥“你那缽是什么做的?”
“是鐵的,上面還有經(jīng)文呢,是百年的東西了。”
我笑了笑說:“我有辦法。”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我到亮子家里借來一大塊磁鐵,怕一塊不夠,又讓他給我借了幾塊,還拿了一條幾百米的繩子,像釣魚一樣,把它放到了井里,等到了繩子彎曲的時候,我就開始用力的搖,搖了十多分鐘,慢慢的往上提,感覺手里很沉,提上來一看,五哥樂的心花怒放:“兄弟,你真有辦法,哈哈,哈哈,好、好、謝謝你啊,好。”
我得意的說:“沒什么,小意思,以后丟了自己會揀了吧!”五哥一邊擦著一邊說“會了,會了,呵呵,會了。”
等到了中午,劉老大家到了很多人,都是前來道謝的,說是給我們村里解決了百年的難題,謝謝我們,我和五哥教會了他們給水消毒的方法,收拾好東西,就準備上車。他們看我們要走,誰都圍著不讓,說什么也要吃頓飯再走,我和五哥沒有辦法,只好吃了飯。
臨要上車的時候,劉老大的姑娘把我叫到了一邊,我叫五哥等我一下,就和她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這里是一條小溪,水也就有半米深吧,旁邊開著好多的鮮花,她站在花從里,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剛哥,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走了,你這一走我的心理真的難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的心里有些空。你還會再來嗎?你將來還會記的我嗎?”
我說:“會的,我一定會的,我會記的你一輩子,你是個好姑娘,我會記的你。”
“剛哥,這是我昨天繡的一個香包,送給你,希望你能記的我。”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一定會保存好的,我會留一輩子。”我看著她,她那害羞的表情真的讓人又愛有憐,我鼓起勇氣說了一句:“你能不能讓我親一下?”她羞澀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等我剛要親到的時候,她卻靈巧的閃開了,她脫了鞋子,提著裙邊,一步一步的在小溪里走著,我被他那美麗的姿態(tài)和銀鈴的笑聲所吸引。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這么美的山,這么美的水,這么美的人,這么美的畫,一切都是那么真實,可是一切又是那么虛幻……她看我看呆了,彎下腰向我潑了一下水,咯咯的笑著說:“來啊,下來陪我玩。來啊,下來陪我。”
我的身上一麻。說了一聲好,掉頭就往回跑,跑到了車上,我把鑰匙一插,掛檔就跑,油門狠不得踹到油箱里。五哥問我:“剛子,你怎么了?怎么嚇成這樣?”
我說“她要我下去陪她,我一聽,本能的就跑了。”
五哥說“你看你這膽,讓個姑娘給你嚇跑了,真沒出息。”
我一邊開車一邊說:“就你好,拿人家的孩子做扣,你也真夠缺德的了,你死了也得下地獄受罪,還好意思說我呢,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去看你的,別怕。如果你要是真的比我先死了,到那邊先給我定個座位,我要靠窗戶的。”
五哥嘆了一口氣:“唉,我那也是沒辦法啊,誰讓事情趕到那兒了呢?這也是命啊。”我琢磨著剛才的話有點重了,還是找個別的話題吧,我有意要難為難為他,我問他:“五哥,你不是能掐會算嗎?你算算那個把岳飛害死的秦燴,什么時候能刑滿釋放啊?”
五哥認真的算了算說:“我想,等到中國足球隊能拿到世界杯冠軍的時候就差不多了。”
我的天啊!遙遠、遙遠……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