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城市有點象重慶,高高低低,馬路的橫切面就象是海里的波浪。順著我公司門前的馬路一直向上走,大約走個三個小時出了市區(qū)來到城鄉(xiāng)結合部。現在那地方在地圖上的名字叫“官山”,可是了解這城市的人都知道這里以前叫“棺山”。我就住在這附近。
市區(qū)的房價太高,即使是租也要一個月300元/平米。于是官山這里就成了租房的理想地段。若是我當初知道這里的過去那打死我也不會來這里住,我很相信那種事情。官山以前是亂墳地,一層一層的棺材和死人不知埋了多少,有時晚上從那里經過時,還能看見熒熒的鬼火。
官山的前面就是今昔湖,當地人叫它——宰相湖。因為清朝時有上書房的宰相死后棺材就沉在這湖里。這個宰相的棺材在96年被清淤泥的人挖了出來,雖說是文物要保護,可是既然是宰相那就肯定有陪葬,政府內部有人打開了棺材。發(fā)現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夏天,同事約著我去今昔湖游泳,十幾個人一起在淺水區(qū)一直玩到黃昏也不想回去。看天色漸暗,看著湖邊上陰森森的樹木,覺得還是回去躺在床上舒服。
在岔路上我們分了手,到我住的地方還有一段小路,這路只容一個人走,雜草在我腳邊唏唆做響,平時有很多狗,可是今天一點聲音也沒有。前面就是張局長家了,我看看轉彎處,只有張局長家門口有路燈。
轉了個彎,張局長家的路燈昏黃的燈光照著他家門口的那個老人,“真怪,上訪訪到家里來了。”看來公安局的局長不好做。那老頭坐在門口,我過去時,他菜色的臉轉向我,“咦,有辮子!”我看著心一緊。
那老頭不看我,繼而對著門里喊:“把珠子給我!還給我!”
瞬間,整個官山的狗都狂吠起來,我躲進自己的小房間,不敢再出去。
沒過幾天,張局長死于心臟病,他的妻子對我的房東說:“都叫他別要那珠子,死人的東西那能收著,他偏喜歡古董!......我昨天看那珠子,都綠了,有什么用,死人的尸氣把那全熏綠了!”